雖然心中想道了答案,可是顧東來始終不願意這麼幹。可惜,王振叫他失望了。只見王振一臉看白痴的樣子說道:“東來啊,那還用說嗎?當然是不留活口啦!難道養著他們,等他們大了以後對你們復仇嗎?”顧東來無奈的點了點頭。雖然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卻也太不近人情了。
王振理所當然的說道:“那還等什麼?出發吧,把那個村莊夷為平地!”“是,屬下遵命。”
阿福是獵人村裡得利的獵人。一直以來,他都是以獵人的身份光榮的自居。因為村裡有了獵人,那些平常人聞風喪膽的山賊卻也是對他們格外的好。生活無憂無慮,打上兩頭野豬一頭可以賣給山賊,獲取酬勞和鋒利的兵器。另一頭給自家人吃。
想想剛娶進門的那個從小玩到大的女子。還有她身上懷有自己的種。阿福就感到這個生活是那麼美妙。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和諧。父母也對兒媳婦很滿意,一家人吃著熱騰騰的豬肉湯,送著香噴噴的大饅頭,看著她越來越大的肚子,和臉上那幸福的樣子。
阿福就覺得,自己這一生值了。沒白過。到時候生個兒子出來繼承香火,送他讀書搞個秀才,那也是光宗耀祖了啊。
今天運氣也是極好的,打到了三隻肥碩的兔子。正好給媳婦加餐。給未出生的孩兒補補。笑到這裡,阿福天真的笑了。愚昧啊,生活在金字塔底層的人,永遠都是被剝奪的弱者。
不管是在哪個年代,哪個時空。他們都心安理得的過著這種平凡到無趣的生活。即使面對壓迫,即使起來反抗,也是徒勞無功。永遠生活在夢想中的螻蟻。而老天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在他人自認為最幸福的時候給予徹底的毀滅,看著底下這些愚蠢的螻蟻絕望的嚎叫,也是老天工作之餘的一大趣事。
噠噠噠,噠噠噠!漸漸頻繁的腳步聲從村外響起。阿福和所有的村民一樣,疑惑的看看是怎麼回事。接著他們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山賊手持大刀,凶神惡煞的山賊,狂叫著向著他們衝來!
那個老頭村長上前,正想詢問什麼的時候,一道刀光閃過,村長的頭顱帶著不信,跌落在血泊中。隨之響起了一陣陣得意的狂笑。
阿福嚇呆了,他不明白,為什麼一直相安無事的山賊會突然拔刀相向?為什麼?可惜他再也不會知道為什麼了。又是一道刀光。阿福重蹈了村長的命運。
臨死前,他染血的的雙眼看到,無數的同胞和好友被獰笑的山賊砍去頭顱。接著是老人,小孩。最悽慘的是女人,被一個又一個淫笑的山賊蓋被子一般的侮辱,一遍又一遍,然後殘忍的殺死。那慘叫聲,痛苦聲,哀嚎聲。在這個原本溫和的小村莊上空飄蕩。久久不息……
一直站在旁邊看著這禽獸的行徑的王振,面無表情的對旁邊冷汗直流的顧東來說:“清點清點,小孩,老人,婦女的都燒掉,連著村子一起燒。把男丁的頭顱裝到車上。”
“是……屬下……遵命。”顧東來第一次感到,自己投靠這個王公公是不是錯了。這披著人皮的惡鬼。毫無人情吃人的惡鬼。根本不講任何的憐惜。只為了達成目的,可以做任何事。
一邊的李昊明早就蹲在一邊嘔吐不休。沒多少閱歷的他根本無法想象這種殘酷的景象。更何況發生在自己面前。說起來,林定峰倒是好些,畢竟是一宮之主。
雖然臉色鐵青,卻也是強行忍耐。凌耀峰卻滿臉複雜的看著王振,心中不禁有著強烈的負罪感。他認為,這些無辜的百姓的死,跟自己有著莫大的關係。最為淡定的還是鄧羲。就像一個石雕一般,至始至終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感厭惡。彷彿這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幻泡影,不切實際。
隨著熊熊燃燒的大火,這個幸福也不幸的村莊被夷為平地。沒有一人生還。那裝滿了百姓頭顱的馬車,被一個個山賊興奮的推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