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秦二嬸、阿荷沒了!”終於父女倆得空說上話。
“沒了?何時的事兒?”蘇步成驚詫,“何人敢動她們?”
“馮家那漢子,南溝村本就是作奸犯科流犯聚集地,能有甚好人?
秦二嬸為救阿荷 ,被姓馮的一把甩開,流產大出血而亡,阿荷、阿荷不堪受辱,一把火燒了馮家,自焚於大火中!”
蘇櫻不想一遍又一遍提及蘇荷被玷汙。
“那幫混蛋!”蘇步成氣得拳頭攥的緊緊的。
人性有善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成想南溝村如此糟汙不堪。
這娘倆不是好人,可落得這結局,很是令人唏噓。
“你二叔可知曉?”蘇步成平復心緒問。
“二叔曉得,屍首是他帶回來的,就葬在村外墳地,暫未告知時彥他們,滎陽那裡也未去信。”蘇櫻道。
“省的,這是你祖母的意思吧?”蘇步成略一思索,便猜出。
“是!如今幾位堂兄剛有著落,祖母不想因此影響到,失去機會,只能先瞞下。
再說,二嬸有身孕,也是怕二嬸無辜被殃及。”蘇櫻隱晦道。
蘇時彥、蘇辰彥是成年男子,有自己的主見,親孃、妹妹慘死,誰知道會不會遷怒到後孃身上?
故而二叔、祖母,包括自己都一致選擇隱而不報。
“你二嬸有了?”蘇步成看向女兒,面露喜色。
“是,二叔很高興!”蘇櫻笑道。
“很好,咱們蘇家又要添丁進口!”蘇步成歡喜道。
“時彥、辰彥兩位堂兄在桐縣當差,不輕易回去,兆彥出去遊學至少半年,待回來二嬸差不多該生產,只希望到時一切平平安安!”蘇櫻祈禱。
“勿憂,阿耶到時回家一趟,有事阿耶自會擔著!”蘇步成寬慰女兒。
“如今家中就你和二叔撐著,辛苦了!”
“無妨,男兒志在四方,兄長們年歲不小,該出去歷練,家中有村裡人幫襯,阿耶無需擔憂。”蘇櫻笑笑。
“阿櫻,走!”胡縣令在馬車上招呼。
州府這邊安排的農具、犁、耕牛已整裝待發,不多不少正好五十輛牛車。
送去後不用再返回,卸掉車便是犁地的耕牛。
來時一輛馬車,回去時後面拖著長長的車隊。
趕到桐縣時,已是深夜。
“可是梧縣胡大人與蘇女娘?”城門上有人大聲問。
“正是!”胡縣令回道。
城門開啟,林縣丞安排的人一直守著,領著一行人到縣衙。
“大人可來了!”林縣丞得到信兒,出來迎接。
“衝之還沒歇息?”
“事情沒著落,哪兒睡得著?”林沖之看著長長牛車隊,羨慕得緊。
瞧瞧梧縣,財大氣粗腰桿子直,有事兒州府也捨得出手。
不像這四處漏風的桐縣,要錢沒錢、要人沒人!
“衝之,你也別羨慕,當初的梧縣你又不是沒見過,慢慢來,很快會實現!”胡縣令安慰老友。
要不是安置災民,州府可不會這麼大方,而且這些都算在梧縣後面的稅糧中,可沒佔到便宜。
“我省的、省的!”林沖之笑著,拉著老友回縣衙後面的宅院。
“我就不留宿了,事兒多!我把阿櫻留下,待你這裡忙完,好生給我送還回來!”胡縣令叮囑老友。
“這麼晚如何趕路?天明再趕路不好?”林沖之挽留。
“不了,早日回去好安心!呵呵!”胡縣令湊近林縣丞,低聲道。
“阿櫻手裡還有一樣好東西叫水泥,比荒溝村的村道砂漿路還好,衝之若想快速發展,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