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利國邊境,亂石坡
密密麻麻,浩浩蕩蕩的利國軍隊,就搭建了百里帳篷,暫時在這邊境線上歇腳。
而身穿一襲純白道袍,帶著純白臥龍冠的趙玄,宛若一個書生般,就施施然的坐在軍營大棚裡的盤坐,看著面前站立著一大票的身著甲冑的將軍,笑而不語。
而坐在首座的,是一個穿著紅袍獸甲的元帥。只見他頭髮盤起,銳利的雙眼掃視帳下諸將,皺著眉頭,抖動著長長的鬍子發出嗡嗡的巨響:“諸位!我等此次出兵征討梁國,萬萬不得有失!一旦輸了,割地賠款,喪權辱國!爾等與在下,就都是手下敗將!知道了嗎!”
“知道了,大人。。”
“天殺的太小聲了!昨晚陪小妾折騰了嗎你們,大聲點!”
“知道了!!!大人!”
“好!”元帥一下躺在太師椅上,擺手對著旁邊坐著的趙玄道:“這位是陛下派來的督軍,亦是當朝國師!你們還不行禮?”
“見過國師!”
這些將軍看著趙玄的穿著,顯然把趙玄當做朝中的文職書生。眼神之中隱隱帶著蔑視,稱呼也只是象徵的敷衍。
不過趙玄自然毫不在意,抱拳作揖答謝後,站了起來對元帥說道:“貧道今次為陛下欽點為督軍,自然要盡分內之事。冒昧之處,還請多多原諒。”
“哪裡哪裡,國師盡說無妨。”元帥也是一副敷衍的樣子回禮。顯然對這麼一個督軍根本就不感冒。
卻見趙玄笑著詭異,恭敬的問道:“敢問元帥,敵國何在?我等在此荒漠之地,還要待多久?如此固步自封,莫非大人消極備戰?”
那元帥立刻悚然一驚!這話可大可小,容不得馬虎。立刻跟著站起來抱拳道:“國師有所不知。這行軍打仗的道理,沒有說什麼上去就和敵人硬碰硬,拼一個你死我活。活下來的就算贏。打戰不是這樣的。”
“哦?願聞其詳。”趙玄仍然掛著笑意,如此詢問。
後者只是翻了一個白眼,轉過身指著後面掛著的地圖道:“國師請看,這方圓五十里,有樹林,有湖泊,也有如今咱們待著的荒地。行軍之道,講究不動如山,動若驚雷!不是在下自誇,一生與梁國交戰十數次,也有心得。他們的軍隊此時此刻,絕對離我們還有一百里之遙。我等可在此養精蓄銳,附近都有補給的地方。又緊靠邊境,物質很輕鬆的就可以到來。待到明日,在下將全軍分成三波。。”
趙玄聽得許多,忽然皺起眉頭,一點都不給面子的打斷道:“大人說法,可是就此固守?然後以逸待勞?如此和大人剛剛教訓貧道的,有何不同?”
這一下,不僅是元帥,就連那些將領都轉頭瞪著趙玄。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打飛出帳外。
那元帥還算心平氣和,忍下怒火乾笑道:“這。。國師就有所不知了。在下是想將軍隊分成三波,亂石坡為一波,東邊的樹林為一波,西邊的河又為一波。三波成大鵬之勢。以亂石坡的一波為佯攻誘敵深入,兩撥合圍而殲。”
“這樣的話,豈不是不能徹底擊潰敵軍?萬一他們不深入呢?萬一他們也分成三波呢?”趙玄不停挑著刺來刺激元帥。故而任憑元帥脾氣再好,從軍之人,火氣也是大的。
只見他鬍子抖動,雙眼圓瞪,一手死死的點著那亂石坡道:“此地石林茂密,雖說易守難攻。聽國師的意思是想將全軍集合在此地,與敵軍來個決戰?恕在下無禮,國師您根本不懂打戰,與其胡亂指點,不如老老實實坐著,也不虧欠利王的一番賞識!”
趙玄笑而不語,那元帥見趙玄不說話,以為怕了,立刻氣往上湧接著數落道:“這裡我是元帥,自然我說了算。此地喚作亂石坡,國師知道為何叫這名字?是此地在以前是個底下礦場。十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