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本是沉著臉的百鬼忽然眉頭一挑,甩手一道符籙飛去那塌陷的大廳。卻見那道符籙貼在廢墟中的一個破布袋上,被百鬼招手拉回。
“這是。。”趙玄皺起眉頭。旁邊的薛海卻驚訝道:“這不是那賤人隨身的布袋嗎?怎的走時卻掉落在大廳裡?”
百鬼卻發出難掩的怪笑,指著那頃刻間被雨溼透的布袋稱:“看來那位得道高人,很是照顧我等。不僅於貧道留下一枚法寶,還把那凌子含的隨身法寶袋也留下了。如此是敵是友,尚未可知。”
說罷,只是拉開布袋。裡面的寶物赫然呈現在幾人眼中。
六面小巧的令旗。三瓶用白瓷裝填的丹藥。還有一卷卷軸,一面扇子。和一併金色的銅錢劍。
除了那三瓶丹藥,其他全部都是法寶!
“嘶!”
看到如此家當,三人俱是不約而同的倒吸一口涼氣。這凌子含真不愧有大靠山,一個練氣弟子,竟然隨身還有那麼多的法寶。更別提她先前隨手炸燬的法寶了。見到如此,三人卻是互看一眼。
百鬼見到薛海瞪著自己,也只好勉強從懷裡取出那枚王尚的流焱珠,放在地上道:“此是那傅陰川留下之物,貧道可不是中飽私囊之輩。兩位共睹之。”
瓜分此次的贓物,才是最讓人頭疼的。
趙玄自知此刻身負重創,如今還能站著純粹死撐。也不敢漫天要價,只是點明道:“貧道與那傅陰川拼死對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此事薛兄有目共睹。但貧道看百鬼兄獨鬥王尚,死戰不退。雖說先前有言,事成之後任憑貧道選取第一件。但是此刻趙某也不敢託大。。。嗯,那珠子和丹藥於我便可。剩下物事,兩位自行斟酌吧。”
正所謂法寶一物,貴精而不貴多。六面令旗,百鬼先前就曾明說要取。卷軸和扇子雖是法寶,但是不知有何用途。也不知法令。慢慢摸索太耗費時間。而那銅錢劍趙玄記得,當初凌子含就是突襲用了這一劍,將自己打飛的。此為克邪法寶,自然不要。
如此,說不好能恢復傷勢的丹藥和那王尚打過自己的法珠,就是最佳選擇了。如此這般,沒有出乎薛海的預料之外。畢竟他大概清楚趙玄傷勢嚴重。反倒是百鬼有些吃驚,立刻狐疑的打量此刻跟個怪物一樣的趙玄道:“趙兄乃是此行的主謀。不多拿點?貧道好生過意不去啊。”
聽到如此,趙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雖然他此刻根本不存在什麼臉色之說,但是語氣之中,暗含不滿:“哪裡哪裡,貧道身負重傷,行將就木。就是個快死的人了。道友還望不要調侃貧道。那六面令旗,貧道可是給道友留著的。”
趙玄知道,百鬼見到趙玄要得很少,是懷疑自己傷勢極其嚴重。有心試探。不想趙玄直接承認傷勢嚴重,反倒讓百鬼有些狐疑不定。拿不準趙玄傷勢。
雖說起了殺人奪寶之心,奈何他百鬼為人就是太過謹慎,自身此刻也是受了重創,沒十足把握的事他不怎麼幹。有賊心沒賊膽,便猶豫一番,忽然哈哈笑道:“趙玄兄如此快人快語,貧道佩服。這六面令旗貧道拿去,兩位有言在先,不介意吧。。。嗯,再加這把銅錢劍吧。”
此話一出,趙玄暗地裡奇怪這百鬼要那辟邪的法寶作甚。因為他百鬼如他一般,別說使用,就連碰都碰不得。
但是薛海卻露出笑顏,笑道:“百鬼兄你受傷頗重,乾脆再拿上那幾件法寶吧。貧道本次出行,本就不為法寶物事。如今剩下許多,不是為難貧道嗎?”薛海笑著如此言語。但是眼中卻流出殺機。只要百鬼一個點頭,就施以雷霆一擊!
因為從之前趙玄和百鬼相談之中,薛海大概明白百鬼受傷極其嚴重。不敢冒險為敵。
百鬼也不是愚笨之人,聞聽如此,只是一愣。三人之中,受傷最重的,不知是誰,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