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放亮,算著時辰的還衝真人早已急不可耐。正要派人催促秦灝明時。看門的弟子卻來報。卻是馮青青孤身一人前來了。
還衝真人只是一愣,便將馮青青帶了進來。
“師尊……”趙玄滿臉憂傷的對著還衝真人作揖行禮。後者點頭承下,打量著趙玄道:“灝明都跟你細說了?”
趙玄默默的點頭,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秦師兄以說,將徒兒改投師尊門下。”
“恩。”還衝真人站起身子,緩緩問道:“那他怎麼沒來?”
“秦師兄說感到真氣散亂,於是昨夜閉關苦修了。”
“那小子還閉關?算了。”還衝真人又是看了趙玄一眼,突然對守門的弟子說道:“為師有要事,傳號令。任何人都不見,也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為師。”
那守門的丫頭一頓,繼而作揖接旨。“謹遵師尊法旨。”
隨手一揮,那門立刻被關上。
還衝真人衝著趙玄擺手,示意過去。
可趙玄剛走了過去,這還衝真人只是手捏印決,原本面前的書架立刻化為煙霧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深邃的暗道。
“走。”還衝真人板著個臉,一馬當先的走了下去。趙玄卻觀察著這密道,暗暗掐指計算方位,臉上不禁掛上一抹陰笑。
顯然的,這密道並不算長。
當還衝真人和趙玄走出密道,來到一處巨大的山洞時,趙玄假裝受驚的後退一步,膽怯的聲音讓人不禁憐愛大起:“師,師尊。這裡是?”
只見這山洞內,四處掛著燈籠。雖然潮溼而又陰冷,卻依稀能夠看到,四周圍著一圈石制的人形雕像。這些雕像單膝跪下,胸口卻被刻上了不知明的符文。
入口邊有一排櫃子,卻被這山洞的潮溼之氣侵蝕的有些腐朽。
再看那中央,擺放著一個古樸的瓷瓶。除此之外,再無長物。
卻說那還衝真人根本不理會趙玄的驚慌和畏懼,只是甩手一揮,身後忽然降下石門,徹底的把後路斷絕。
“師父……”害怕的趙玄嬌滴滴的如此低聲說來。那眼中還打轉著點點淚花。
還衝真人只是走到瓷瓶邊,一口咬破食指,滴下了幾滴鮮血入瓶裡。
“怕什麼?難道為師還要對你不利嗎?過來!”不耐煩的還衝真人,對著趙玄就是一番指責。
她只是指著那中央的瓷瓶道:“來瓷瓶邊入定打坐。”
“是……”臉上寫滿了害怕的趙玄依言在那瓷瓶前盤腿坐下。而那還衝真人只是看著趙玄,眼中一閃而過了哀傷,瞬間便被冰冷掩埋。
只見她突然飛快的變換手印,原本昏暗的山洞裡漸漸放亮,一股無形的壓力忽然壓向趙玄。
“嗯..啊……師父。”帶有哭腔的趙玄立刻嬌聲呼喚還衝真人,但是還衝置若罔聞,只是手印再次一變,劍指點向趙玄大喝道:“天地陰陽,子午歸還。吒!”
下一刻,整個山洞的石像上刻印的咒文,忽然亮了起來。從面前那瓶子裡,忽然傳來一陣無形的力量投入趙玄體內,企圖蠶食進他的五臟六腑,甚至是丹田之處。
感受著那股力量正吞噬著自己的法力和生命,瓶子裡的血竟然漸漸盛滿。趙玄暗暗點頭,突然嬌聲啼哭起來:“師,師父!弟子好難受……”
心煩氣躁的還衝手捏印決,瞪著眼睛破口大罵:“閉嘴!你這。”
可話未說完,趙玄手上突然掙開那股力量的壓制,飛快的變換手印。
要的,就是施法半途,被人騷擾的煩躁不安,顯露出的那一瞬間!
八門金鎖!
瞬間,整個山洞四周,突然亮起密密麻麻的符籙!
八門金鎖突然開啟,那子午篡命法的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