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霧如同絕提而發的滔天巨浪。
魔威無比,血霧捲過之處,岩石破碎,泥土紛飛。三人合抱的大樹一觸既倒,下一刻化為枯木。
一面倒的摧枯拉朽。驚駭絕倫的土著躲之不及,想以兵器抵抗。誰料那血霧宛如滾下巨石,凡鐵和肉身立刻被巨力轟得四分五裂,緊接著被吸成灰燼,灰飛煙滅。而每有一個土著在此血霧中身死,這血霧就更凝實一分,厚重一分。
只不過轉眼間,原本在場的上百土著以被血霧淹沒。繼而洶湧的瀰漫山頭,滾落山下。路上的樹林全部被一推而就,淹沒其中。
早已發覺不妙的那土著女子驚駭下,背部生出一雙蟲翅,竟然藉此翱翔天空,避開血霧。
聞著空氣中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這女子臉色發白,只想掉頭遁逃。
但見此女之意,那快要把整座山峰覆蓋的血霧忽然一收。閃電般的重新匯聚,露出趙玄那陰沉的臉。
五行睜天眼立刻洞開,兩枚瞳孔飛速旋轉下。原本欲飛遁離去的女子身形一個不穩,剎那間感受到自身法力大亂。不禁在半空中晃了一晃。
可就是這一緩,女子那俏麗面上露出驚恐。毫不猶豫的吐出一小節蟲殼。上下將身後護住。
不過那麼一耽擱,一道霹靂的血光快的不可思議,猛然擊碎了那蟲殼!
“怎麼可能!”
女子難以置信。這蟲殼乃是從寨主傳下的寶貝。北方人那些會飛的劍都無法擊穿的寶貝!
可如今,在那道血光面前,脆弱如紙。
但一截冰涼的手突然從背後輕輕捏著自己的脖子,這女子只覺得身後一片發寒,那手觸碰的四周汗毛乍起。一股連她都有些忍受不了的血腥味只讓她眼前閃動金星,胸悶不已。
這分明是有些中毒的跡象。
可下一刻,此女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省了。
趙玄默默的放開手中的屍骸,只是捲起一枚小巧的赤紅蜻蜓,和幾片寫滿文字的獸皮。便運起一道血光,隨便找了一個山洞隱藏起來。
待到將洞口封閉,趙玄便立刻盤腿打坐。努力將剛轉化而來的法力壓制體內起伏不定的修為。
這一入定,就是整整七天。
七天後,趙玄才鬆了口氣。但無可奈何的,修為還是降到了築基四層。但也總好過徹底暴跌,一鼓作氣回到練氣來得好。
於是,趙玄便開始整理這一次的戰利品。一個金丹掌門的身家有多麼豐厚,趙玄想都不敢想。
但是在細細檢查了一遍後,臉色卻垮了下來。
因為絕大多數法寶還有其他丹藥,竟在之前抵擋劫雷的時候全被絞碎。
好在那枚元磁炫光巖完好無損,這可是煉製法寶的頂級材料。那魏蒼海想來也是得到手不久,否則不會如此簡單的煉製一二的。
趙玄張口一吐,一枚小巧如葉的黑玉就飛遁而出。幾個手決打出去,立刻變得十分巨大,頂峰甚至都頂碎了山洞石壁。
他眼中滿是驚喜,元磁炫光巖的大名他早就如雷貫耳。據說這等寶貝是煉製陣法器具,鎮壓世間萬物的神物。那幽篁谷囂張跋扈,其中護山大陣的陣眼,就是取用了此寶。但也怕沒眼前的這般巨大。
說不得,自己那副搶來的朝天宮法寶,其中就摻了那麼一點此物。
說起朝天宮,趙玄眼中閃過可惜之色。
取出那塊小巧的石門,卻見上面彌補裂痕,靈性頓失。看來在那劫雷的餘波中受了重創。若不耗費心血調養,待到靈氣走失後,此寶便徹底輪為凡品。
若是將殘廢的朝天宮和這塊元磁炫光巖合二為一,省去其中重新煉製的時間和手段,是否可行?
靈機一動的趙玄說做就做。一滴精血飛入那元磁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