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幹事聽了歐陽靖的話,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但他仍強裝鎮定地解釋道:“旅長,我這是為了突出白龍在行動中的表現,採用了一些文學性的手法,讓報道更具吸引力。在那種緊張的情況下,白龍肯定也發揮了重要的作用,他可能也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危險,只是姜超班長先做出了反應而已。”
歐陽靖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那這一句呢?‘面對爆炸的炮彈和那個身上綁滿炸藥的兒童,白龍當機立斷做出決定,帶領隊員展開救援行動。’但實際情況是,當時白龍都慌了神,是姜超班長迅速冷靜下來,指揮大家行動,告訴隊員們該怎麼做。是他用自己的身體壓住椅子,穩定炸彈,而不是白龍。”
初幹事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但卻被歐陽靖的話打斷了。歐陽靖接著說道:“還有這裡,‘白龍用彈藥箱壓住椅子,然後拆除炸彈背心,成功解除了炸彈的威脅。’可實際上,拆除炸彈背心的是姜超班長,他冒著巨大的風險,小心翼翼地剪斷那些複雜的線路,才成功解除了炸彈的威脅。白龍當時只是在旁邊協助他,遞工具什麼的。”
歐陽靖抬起頭,看著初幹事,目光中帶著一絲嚴厲:“初幹事,你看看你寫的這些內容,與事實嚴重不符。我們寫報道,最重要的就是要尊重事實,不能為了追求所謂的亮點而誇大其詞,更不能歪曲事實。你的這篇報道,對當事人是不公平的,也給部隊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
初幹事聽了歐陽靖的話,臉漲得通紅,他感覺自己就像被當眾扒光了衣服一樣,無地自容。但他還是不甘心地辯解道:“旅長,我寫報道也是為了宣傳我們部隊的英勇事蹟,讓更多的人瞭解維和部隊的偉大。我在寫作的時候,確實進行了一些藝術上的拔高,但並沒有惡意評價任何人的意思。我只是想把白龍塑造成一個英雄形象,讓他的事蹟更具感染力,這也是為了激勵更多的戰士啊。”
歐陽靖聽了初幹事的話,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生氣地說道:“初幹事,你這是在狡辯!你所謂的藝術拔高,已經違背了新聞報道的真實性原則。你寫的這些不實內容,導致軍裡為白龍和姜超請功的報告被卡在了政治部,因為事蹟細節存疑,無法透過審批。你知道這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這不僅影響了他們個人的榮譽,也影響了整個部隊計程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