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門外一張張嘴角下撇的面容,田桂蘭別提多開心了。
把門一關,直接就笑出了聲。
“阿蘭,你笑什麼呢?”王江河問道。
田桂蘭一把抱過王江河懷裡的小糰子,哞啊哞啊的親了兩口,笑呵呵道:“因為咱有寶貝孫女,她們沒有呀!”
說完,她抱著小糰子就往中院回去。
而王江河卻是愣在原地,硬是好半晌也沒想通他那老婆子話裡到底是個啥意思!
平靜的日子,就這麼過了七八天。
直到這日,天光微亮,老王家人像往常一樣早起外出上工。
已經不再睡到日上三竿的林逃逃,也早早起來,像往常一樣同王江河兩老口,一起送王金枝和林初一兄弟出門。
和以前不同的是,今日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姜梨。
只是這門一開啟,一個人突然衝過來抱住了王金枝的腳。
“我知道錯了!求你開個金口,讓秦謂和徐恩禮那兩瘋子住手吧!我、我保證我再也不敢了!”
啥也沒聽清,還被嚇了一大跳的王家人,只能從聲音分辨出是個男人。
低頭看去,只見這人披頭散髮,沒一點正常人的模樣。
不過……那身衣裳,卻不是尋常人家穿得起的。
還有腳上的布靴,這麼一雙,都要頂好些人一月的月銀了。
回過神的王金枝,一個勁的想要掙脫。
奈何那人抱得實在是太緊,他跟本就沒法掙掉。
於是慌張大吼:“放開我!你誰啊你?放開!”
慌忙間,王金枝險些摔倒,幸得姜梨扶了一把,這才險險穩住身形。
王江河上去,一把就地上的男人,甩飛出去。
只見男人重重的撞在牆上,然後落地,半晌沒能爬起來。
反觀王江河,正傻愣愣看著自己的手,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良久,他吐出幾個字:“我、的手……”
是的,當初他腿受傷時,便是用手全力撐著從山裡出來的。
也正是因此,命是撿回來了,可手也在那個時候廢掉了。
它日常能動,卻使不出太大的力來。
出於種種原因,家裡也僅僅只有他們老兩口知道。
這不,懷抱小糰子的田桂蘭激動得差點哭出來。
“老頭子,你的手、你的手好了?”
王江河握了握拳,點頭。
“太好了!太好了!你看,我就說你的手會好的。這不就好了嗎!”田桂蘭又哭又笑的。
“這個一會兒再說,且看那人死了沒有。”王江河甩了甩手,杵著拐走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那個男人。
“爹別去!他死了才好呢!”姜梨生氣的攔住了王江河。
而後,又轉頭問王金枝:“金枝?可有傷到哪裡?”
被嚇得不輕的王金枝只是搖了搖頭。
許是方才那一會兒動靜太大的緣故,周圍已經有了不少等著看熱鬧的。
有人小聲道:“嘖嘖嘖,老話說得好,寡婦門前是非多,當真是一點不假。”
“這模樣漂亮的寡婦,是非可就更多了。”
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惹得周圍人鬨堂大笑。
“閉嘴!胡說什麼呢?”姜梨哪裡聽得這些,出聲呵斥。
沒想,卻有答:“哪裡胡說了?方才那人不是抱著王金枝的腳要死要活嗎?我說你們老王家咋突然有錢了呢!合著……都是些不乾不淨的錢!”
“你……”姜梨正要理論,一隻鞋就砸在了那人面門上,留下個黑黃相間的鞋印。
那婆子“哎呦”一聲,拍著臉上的泥罵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