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兒掩唇輕笑。目光輕蔑,面露嘲諷。
“就她?一出生就被他爹掃地出門賤種,還東家呢?老頭,莫不是她娘委身於你了?”轉瞬她一臉嫌棄。
“我說那林牛氏怎麼會連自家孫兒都不要,也要將王金枝掃地出門。合著,這幾個野種,還不知道是不是林家的呢。掌櫃的,這破鞋穿在腳也,你也不怕爛了自己的腿……哎呦!”
話沒說完的王月兒被一記力道撞得向後退去,直到撞上身後的桌角方停下。
“叫你嘴賤!”
捂著腰眼子吃疼起身的王月兒,這才看清,撞她的竟是王金枝的二兒子林十五。
“你這個傻子,竟敢……”
tui!的一聲,話沒說完的王月兒,只覺臉上涼冷冷一片。抬手一抹,竟是口水。
“你!小兔崽子,看我不……”
“tui!”林初一也加入其中。
“你們……”
“tui!”
“tui!”
腰眼子本就疼得不行的王月兒,剛要伸手打過去,臉上就再次被吐口水。巴掌還沒來得及落下去,就連忙收回來抹臉。
到了最後,卻是隻能扯著袖子擋在面,哪裡還抽得出手去打人。
林逃逃也沒閒著,搖搖晃晃上去,抬起小腳就往往王月兒腳指頭上踩。
【叫你嘴賤!】
隨著王月兒一聲哀嚎的收腳,身體失去重心的再次向後倒去。
於是剛剛才被撞的腰眼,又再次受到暴擊。
十指連心的疼痛,加上腰上的生疼,爬在桌上的王月兒,直接是連腰都直不起來。
捂著腰,夾著嗓子哆嗦道:“爺,您不能不管奴家呀。”
回過神來的男人,揚起巴掌就要上來。
林逃逃手中已然聚起靈力,心頭也已想好了要用的咒法。
就等男人的巴掌與她接觸。
結果,眼瞅著那粗糙的大手,將要落下時,不知打哪來的另一隻手,穩穩將其扣住。
“敢打他們,你怕不是不想要你這隻手了!”
話音落下,男人“哎呦”一聲,膝蓋咚的一聲砸到地上。
林逃逃這才看清,制住男人的不是別人,正是二舅舅王二熊。
她不由齜牙。有些可憐的看著面色慘白,滿頭細汗的男人。
就二舅舅往他膝蓋窩踹的那腳,這條腿沒個天,怕是連站起來都難。
“都站著做什麼?看戲嗎!”男人咬牙切齒的大吼。
與他同行的三人這才回過神來。
“還站著?上啊!”男人再次大吼。
可站在不遠處的三人,皆是搖頭的指了指他身後。
當他轉過頭去,卻見制著他的莽漢身後,竟還站著五個怒目圓瞪的魁梧壯漢。而他們身旁站的不是別人,正是秦家小公子——秦謂。
此時,秦謂正以一種似笑非笑的目光省視著他。
不知為何,就像是明無數螞蟻爬上他的腳似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腦袋一甩,將那可笑的念頭甩了出去。
秦謂有什麼好可怕的?不就是個錢多不著調的公子哥嘛!自己好歹也混跡市井這麼些年,還能怕他不成?
倒是他身旁的那六個壯漢,真要打起來,自己今天帶的人手肯定是不夠看的。
“秦小公子,你要是想以後安安生生在這條街做生意,就趕緊叫他撒手!我吳二的名頭,你不會不知道吧!”
秦謂連連點頭,上來就安撫起王二熊。
“二哥莫氣,這事交由我來就好。”
王二熊早已不是以前那個莽撞的獵戶,如今在鎮裡這些日子,多少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