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當時就派人去叫萬姨娘過來,來的是一個嬤嬤,萬姨娘已經病的起不了身。
顧心柔不會認為這個節骨眼萬姨娘會裝病,那就是真病了。
跪著的嬤嬤淚流滿面,“王爺,我們姨娘心裡只有王爺,我們姨娘從小是個苦命人,自從跟了王爺才享了福。我們姨娘只希望這輩子好好服侍王爺和王妃,平平安安壽終就寢。”
那個嬤嬤跪向顧心柔,磕了頭,“姨娘讓老奴替姨娘磕頭,感謝王妃讓姨娘舒心的活了二十多年。我們姨娘說雖然她是奴婢,但也懂得做人要憑良心,做人不能背主。”
她又磕一頭,“我們姨娘活不了多久,老奴是跟著姨娘從宮裡出來的,老奴替我們姨娘說一句話,我們姨娘她做不了主,才會用自己的命向王爺王妃請罪。”
這話就是說,萬姨娘沒管好兒子兒媳,她用自己的命來保兒子的命。
“我們姨娘生大爺那會,日夜祈禱能生個女兒,有了大爺,平時多教導孝順王爺和王妃,要照顧弟弟妹妹,要對世子如同對王爺一樣敬重,我們姨娘是真心真意,老奴如果撒謊,讓老奴死了喂野狗。”
不用問了,萬姨娘的病是她自己誠心不想活,但又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自殺,只能弄成病。
晉王終究是不忍,派湯大夫去給萬姨娘看診。
然後又派人去叫蔣氏叫來,顧心柔讓趙嬤嬤把錦兒帶來,躲在屏風後。
蔣氏過來了,一臉灰白進來就跪下。
晉王不好對兒媳開口,顧心柔說道:“事到如今了,你就說說吧。”
蔣氏說道:“錢嬤嬤帶著錦兒進王府,我想著錢嬤嬤是不是想讓錦兒跟了府裡的哪位爺。一開始我拉攏錦兒,只是想著她是錢嬤嬤帶進來的人,跟了大爺,錢嬤嬤總會向著我們,我知道錢嬤嬤是王妃的人。”
她的意思是她一開始,只是想討好王妃。
“我回孃家把這事給我姨娘說了,包括大爺和錦兒已經成事的事情。後來新皇駕崩,王府全部封鎖,只能在自己院子裡走動。我收到孃家一個傳信,想辦法讓錦兒懷孕,我知道不是好事,幸好王府查的緊,我回訊息說了王府的情況。姨娘看出什麼,她什麼也沒問,只是讓我陪著一起唸經。”
顧心柔問道:“陳江知不知道這些事?”
蔣氏沉默。
晉王一拍扶手,“王八羔子!孽障!”
蔣氏退下之後,晉王氣的在屋裡來回走,“孽子!孽賬!他和西平郡王聯手他有什麼好處?”
顧心柔說道:“他又不傻,西平郡王登基了,他是侄子,還是個庶出的,他連個郡王都封不上。王爺登基,不說是親王吧,也能封個郡王,他捨近求遠,他真傻呀?”
晉王坐下來說道:“那他想幹啥?他一開始就知道蔣氏和孃家通氣,他為何不早點告訴我?就是不告訴我,給盧總管說一下,也就等於給我說了,他到底想幹啥?”
顧心柔說道:“我怎麼知道他想幹啥?你把他叫過來問一問不就知道了嗎?”
晉王說道:“我先問問盧總管,把這個府交給他,他是怎麼盯著的?”
盧總管來了,第一句話是:“大爺的事老奴都知道,王爺和王妃是做大事的人,這點小事先靠後,他們翻不起浪花。”
這回輪到晉王眨巴眨巴眼睛了。
“你都知道?也對,你要是連這個都不知道,那我就白信任你了。”
盧總管臉上露出一絲得意,“蔣家後面又傳來幾個訊息,我把信鴿讓廚房做成了風乾鴿子,給王爺留著呢。”
他遞上幾張紙條,晉王接過來看,三張,第一張上面寫的是:事情辦的如何,說了外面情況,那會正是為晉王登基還是錢太后過繼陳喆吵的一塌糊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