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心柔和廣陵長公主,洗完澡換了衣服,婆子把她們的頭髮抹乾之後,簡單梳了個髮髻,先吃飯。
她著急知道事情,這頓飯兩人都是狼吞虎嚥。
吃完飯之後,見了顧知府。
顧知府說了是顧狀元讓他找野戲班子。
顧心柔說道:“還行,能想到這一塊。我估計外面人還不知道我和殿下被擄的事,斯年有沒有說找到我們之後是回京還是去遼東?我猜是去遼東,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事,不然大梁國的太后和長公主被擄太丟醜了。”
她又問道:“和我們一起的那幫人呢?”
顧知府說道:“在離遼東都司不遠的海州衛等著。”
顧心柔哈了一聲,“這麼說太上皇還不知道我們丟了?”
她不等顧知府說話,接著說道:“也是,要是讓他知道了,他再做點啥豈不是更亂套?那我們還是快點去遼東吧。”
她見顧知府沒說話,知道她猜對了,咬牙切齒道:“我和他親妹子到處討飯,他肯定在遼東吃喝玩樂,等著,等我們到了地方,看我怎麼收拾他!”
廣陵長公主也跟著咬牙切齒,“二嫂,這回我親自給他扣一碗紅燒肉。”
顧知府腦海裡出現一個畫面,太后摁著太上皇,廣陵長公主往太上皇頭上扣紅燒肉。
難怪他夫人一生氣就說做紅燒肉,剛開始他還問做紅燒肉乾什麼,夫人說,誰不聽話就扣誰頭上,還說是跟太后學的。
顧心柔和廣陵長公主好好的休息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又是坐馬車日夜兼程。
這一次,可比被韃子帶著日夜堅持舒服多了,要不是有那個經歷,她和廣陵長公主絕對要叫苦。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廣陵長公主半躺著,裹著皮襖,手裡捂著湯婆子,她感嘆道:“還是這種皮襖暖和,皮毛斗篷中看不中用。”
顧心柔說道:“那是,你看韃子大冬天都是穿這種皮襖,他們知道哪個更保暖。”
廣陵長公主又嘆口氣,“斯年從來不穿皮毛之類的,也不知道他冷不冷。二嫂,你說除了斯年我還能看上誰?
“我以後不會在對他有非分之想,我壓根配不上他。我想除了林小姐也沒有能配得上斯年的。”
誰也不知道林小姐到底如何,但是一個死人,活著的誰也比不上。
“不過我從不後悔,以前的日子心裡有思念,有著期盼,有快樂,都是斯年帶給我的。去年一年,我想通了,不再痴心妄想。可是心裡卻空落落的。經過這一次,我知道我要幹什麼了。”
顧心柔問道:“你想幹什麼啊?開個女子學院?”
廣陵長公主搖搖頭道:“大戶人家家裡會請女先生,老百姓不會讓女娃去讀書,讀了書沒有可用之地,又因為讀過書看不上莊戶人家,那就是害了她們。”
顧心柔想到公孫大家說過這方面,心中一動,說道:“你想讓朝廷設立女官?”
廣陵長公主點點頭道:“只有先設立女官,女人讀書之後有出路,能像男子一樣給家裡帶來榮耀,家裡才可能讓她們去讀書。”
顧心柔說道:“難哪,你想想,老百姓家裡有的是用全族之力,甚至幾代人才能供出一個讀書郎。讓女娃去讀書,讀完之後嫁人,榮譽也是婆家的。你說哪個人家會幹?
“不過,我贊同你的想法,總的現在有人去做,有這條路子就看有沒有女子透過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奮鬥,謀一個出路。”
廣陵長公主說道:“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可以先封幾個年輕女官,讓大家看到當女官的好處,可以當一輩子。”
是女人都讀過女誡,而寫女誡的班昭當初就是在宮裡教導皇后太后的女官,廣陵長公主也不是平白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