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一群小東西,敢招惹你家道爺,簡直活膩歪了,看劍!”
“嘿呦,躲,你能躲哪兒去?讓道爺我給你一個透心涼!”
“來來來,讓我看看,你們這些廢物點心還能多的過道爺的符紙不成……”
此刻,王渾左手持著棗木劍,右手拿著符紙,正在地宮裡上躥下跳。
時不時的,他還會扔出一張符紙,動作瀟灑,輾轉騰挪間,帶著股玄妙。
只可惜,他此刻是在跟空氣鬥智鬥勇。
這會兒,他邊上一個人都沒有。
那些扔出的符紙,要麼丟出一截後,輕飄飄的落地,要麼被他扔在了空氣中,然後他伸手一指,符紙自燃……白白浪費。
看到這一幕,我沉默了,良久,我看向白娘娘:“剛才,我不會也這模樣吧?”
白娘娘冷笑:“你說呢?”
我眉頭緊皺,口中喃喃自語:“不可能啊,我之前拿手肘拐了一下,軟乎乎的,壓根不像拐到人。”
白娘娘依舊冷笑:“你都被人迷了魂了,五感還有個屁用!再者說,我難道還不夠軟和。”
說著,她低下了頭。
我的視線也跟著掃了過去,繼而連忙抬頭。
造孽啊!
這時,一陣腳步聲朝我而來。
王渾手持棗木劍,左擋右揮,而後一件朝我刺來:“就是你剛才打得我是吧,這次看你往哪兒躲!”
他一臉的獰笑,眼裡帶著復仇的快意,眼眶上的青色浮腫跟著一塊扯動起來。
我立馬後退,不敢被他近身。
這小子的近身打鬥能力,可不是我能比的。
雖然我也可以拿剝皮刀捅他一刀,或者拿死人鞭抽他一下,可……也沒到這個地步。
眼瞅著他衝到我跟前,這時,我余光中冒出一道白影。
而後,王渾整個人倒飛出去,摔了個四腳朝天。
“哎喲!”
他捂著屁股,連忙跳起來,還在那兒跟空氣鬥智鬥勇。
白娘娘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將他逮住,腳踩在他背上,讓他無法動彈,而後她衝我說:“來,給他吐口唾沫。”
我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我的鮮血很特別,除了白娘娘,對許多邪祟有極強的剋制作用。
尤其是舌尖血。
為了救人嘛,我也可心疼這麼點血,朝舌尖嘬了嘬,對著王渾臉上一吐。
“呸!”
王渾連忙閉上了眼睛,甚至屏住呼吸。
良久,他睜開眼睛,先是愣住,繼而意識到發生什麼,臉色一紅,最後他抹了把臉,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等白娘娘放開他,他立馬跳了起來,氣得直跺腳。
“孃的,道爺我走南闖北這麼些年,啥事兒沒遇到過,怎麼近來連連遭劫?難不成流年不利?”
他深吸一口氣,也不管別的,直接掐手指算起來。
過了好久,他緩緩抬頭,看向我們,一臉的嫌棄。
我頓時皺眉:“你什麼意思?”
“呵!”
王渾冷笑一聲,沒有回答,將扔在地上的符紙撿了起來。
想了想,他最後摸出一張破厄符,往腦門上一貼,又找了條帶子固定住。
我忍不住嘲笑起來:“堂堂祝由一脈的趕屍人,學起邪祟來了?”
我還記得,之前他跟我說過,誰家正經人會把符紙貼自己腦門身上的。
這不,現在就見到了。
王渾卻沒跟我鬥嘴,看了我一眼後,又掏出了一張符。
想了想,似乎覺得不夠,他再掏出一張,齊齊整整的貼在了腦袋兩側。
一張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