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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執行任務。

琴酒的搭檔伏特加在上一次行動裡受傷,於是那個銀髮的男人隨便點了他來幫忙,不是作為狙擊手,只是去跟某個公司的人談一筆交易。

單獨行動當然會遇到不少麻煩,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可以隨便喊個普通成員的事,琴酒卻喜歡叫代號成員跟著去,每次還都叫不同的代號成員。諸伏景光猜測這是為了試探其中的臥底和間諜,因為在單獨行動的時候抓住琴酒的機率會更高——當然,沒有人成功過。

而且諸伏景光發現琴酒很喜歡把自己叫做臨時搭檔,不是因為懷疑他,也不是因為他沒有被懷疑,畢竟琴酒平等地懷疑每個人,只是因為琴酒比較喜歡做事謹慎思維縝密的人。

畢竟那傢伙在行動上很認真,對時機的把握和對細節的把控到了可怕的地步,但在生活本身上,就是個相當挑剔且懶得自己動手的人。

很難伺候。

特別難伺候!

諸伏景光深刻地瞭解到了這一點,可他是臥底,在組織裡表現的性格也並非相當尖銳,從一開始就沒有拒絕琴酒的餘地。嚴格來說,他在加入組織之前以為自己偽裝出來的性格已經很像“惡人”了,但進組織後,諸伏景光想,他的那些新同事,真的比演的都強。

於是組織裡難得性格溫柔但被幾乎所有人評價危險的蘇格蘭在遇到琴酒的時候,總是顯得比其他人要貼心那麼一點,畢竟組織裡說話帶刺行事古怪的人多著去了,就算是琴酒也不太喜歡跟他們相處。比如琴酒評價萊伊:

“如果他願意把他的傲慢和健忘帶進墳墓裡,我倒是願意送他一程。”

雖然不知道健忘是哪裡來的,但萊伊確實是個有點傲氣且很難相處的人,諸伏景光也是這麼想的。

這次他跟琴酒出任務,銀髮的男人扔給他一個地址就沒有了後續,等到了他才知道要做什麼。即將談交易的時候琴酒接到了電話,說貝爾摩德找他有事,乾脆把任務給了蘇格蘭,做了回徹徹底底的甩手掌櫃。

可諸伏景光能怎麼辦呢?

他幾乎可以確定琴酒在聽這邊的情況,畢竟琴酒就是個看起來散漫其實相當謹慎的人,於是諸伏景光跟商談的物件談完,回到自己的安全屋,卻在這個時候接到了聯絡人暴露的訊息。

他應該走的。

諸伏景光本來應該走的,琴酒也得知了訊息,在接到琴酒電話的時候他本以為自己要死,全身的血液都冷了。

可琴酒那邊是過時的音樂,還有勺子碰到咖啡杯的清脆聲音,那個銀髮的男人一邊喝下午茶一邊在電話裡漫不經心地說:

“距離我工作完還有兩個小時,你可以在這段時間裡逃走,如果逃得掉的話我就放過你。”

聽起來像是個惡劣的玩笑。

可諸伏景光謹慎地等了一會兒,在哪裡都沒找到狙擊手、埋伏者或者監視他的人,才意識到琴酒沒有跟他開玩笑,那個正在喝下午茶的人是真的要跟他玩這個“遊戲”。

不,也許不是什麼遊戲。

如果現在逃走,無論逃到哪裡,只要跟公安的人接觸,就有導致更多人被牽連的可能;而且,zero還在組織裡……如果這是對他的試探,那zero呢?那個聯絡人也是認識zero的。

於是諸伏景光把準備帶走的東西放回去,整理好自己的家,寫了一份任務相關的總結,又去附近的超市裡買材料做了手工點心當禮物。

最後他換了身衣服,敲開了琴酒家的門,那個人說門沒鎖。

一個組織的高層成員,竟然根本不鎖門,這本身就讓人很意外。於是諸伏景光推開門,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溫和笑意,他把帶來的禮物放在桌子上,對琴酒說:

“組織在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