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瞞,他不受任何機構支配,也不會為任何機構保守秘密,如果不是那個前代黑麥背後勢力的問題,就只能是他本身的問題。
除非……是對juniper來說都有著特殊意義的人。
“你們的人?”
“……”
“維蘭德?他不是在那件事裡腿受傷,一直待在他的城堡裡不出來了嗎?”
赤井瑪麗看到黑澤陣想回答,忽然抬手做了個停的動作,說我不問了。
她站起來,帶著世良真純往外走,說你家的事我不摻和,晚飯我和真純做,我們現在去買菜。
別墅建在堤無津川附近,與百貨商場和蔬菜店都有一段距離,赤井瑪麗知道別墅的冰箱裡還有食材,但去一趟就純當散步了。
世良真純(小聲):誒?八卦還沒聽到呢!所以差點被秀吉敲暈的那個男人是陣哥家裡的人嗎?
赤井瑪麗(搖頭):別問,也別提他家的人。
看到母親和妹妹的背影逐漸遠去,赤井秀一依舊站在背光的窗邊,他知道黑澤陣從剛才開始就一動不動。
等到手裡的煙抽完,他把菸頭精準地扔進旁邊的垃圾桶,才道:“維蘭德已經死了,所以他不可能是維蘭德。”
如果是維蘭德本人,沒必要在原本就足夠複雜的故事裡再為自己創造一個結束,所以那天的“黑澤陽”、據說是組織前代黑麥威士忌的男人不是auro的維蘭德。
但他又是黑澤陣的父親、赤井瑪麗的熟人,他還來救秀吉,甚至有閒心和自己談心——赤井秀一想到這裡,終於意識到自己之前忽略了什麼,從喉嚨裡發出很輕的氣音,像是笑了聲,又像是在嘆氣。
赤井秀一轉過身,問:“是他嗎?”
黑澤陣沒有直接回答。
沙發上的銀髮少年仍舊背對著他,拿起手機隨手按了一串號碼,然後頭也不回地把手機扔給了赤井秀一。
“他的電話,只有我的號碼能打通,想跟他說什麼就去說。”
已經相當於答案了。
赤井秀一看到了那串號碼,沒備註,記住大概也是打不通。不過他在看的其實是黑澤陣的手機桌布,一片深邃的漆黑,什麼都沒有。
他走過去,把手機放回到黑澤陣手裡,說:“沒什麼可說的。”
黑澤陣仰頭看他。
銀髮少年墨綠的瞳孔裡倒映著吊燈的星點光輝,琉璃寶石反射的光將瞳色映得更淺,此刻看去竟像是一片緩緩流淌的霜綠銀河。
赤井秀一知道黑澤陣的心情應該好不到哪裡去,不過該說的話他還是要說:“我答應了你父親對你好點,就現在的情況,我可不敢去見他。”
“……他是你父親。”黑澤陣跟他對視了半晌,才從沙發上坐起來,說。
赤井瑪麗沒說還好,但她將維蘭德在城堡裡的事說出口後,以赤井秀一得到的情報,他很快就能猜到這十三年來的「維蘭德」其實都是「赤井務武」。有人死了,有人活著,就是這麼簡單的事。
再往後推去,琴酒當初對諸星大說“那就萊伊,這個代號很適合你”的真實含義也水落石出。赤井務武的代號,給他兒子,很有趣,不是嗎?所以赤井秀一覺得琴酒這個人,性格上還是有點惡趣味的。
赤井秀一把手搭在沙發的靠背上,用一種很隨意的語氣說:“哦,咱爸。”
“……”
赤井秀一,你真是不要臉。
黑澤陣反手就要給赤井秀一一拳,幸好赤井先生早有要被打的覺悟,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黑澤陣的拳,兩個人較勁了一會兒,黑澤陣抬腿翻過沙發,坐在沙發靠背上,然後重重地往赤井秀一身上踹去。
行,還是要打。
赤井秀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