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先生轉過身,發現已經醒來的銀髮青年正看著他,墨綠色的眼睛恢復了原本的明亮,但又比以前暗了很多。
“讓我去。”
“你的身體……”
那位先生比黑澤陣本人還清楚他的身體情況,雖然恢復得相當順利,但就這麼幾天,要參與戰鬥還是太勉強了。
黑澤陣再次結束通話了貝爾摩德打回來的電話,把那位先生的手機扔到一邊,重複了一遍:
“讓我去殺了他。”
墨綠色的眼睛彷彿在燃燒,將他作為「什麼東西」的最後一絲燒盡,那樣刻骨的恨意不是假的,也做不了假。
那位先生跟他對視了一會兒,說那你去吧,但我有事要問他,別殺了,打殘回來就好。
銀髮青年根本沒回答他,就往外走。
那位先生不太放心地問,你聽到了沒有,別直接把人殺了。可是他沒說完,銀髮青年就消失在了轉角。
那天加爾納恰也在,只是沒有靠近,銀髮青年離開後他才走出來問:先生,您是不是太縱容他了。
那位先生的回答是:
“是啊,他會執行我的命令,但不聽話,也不喜歡任務,更不喜歡這個組織。早就有人問我為什麼還留著他了。”
“您很喜歡他。”
“也沒那麼喜歡。親手打磨出來的武器,再不順手也湊合著用吧,我已經沒有精力去打磨下一把了。最後的總是特殊的。”
當然,只要是武器就有折斷的時候。
那位先生想了想,還是再給貝爾摩德打了個電話,讓她去看著,保證被追殺的黑麥威士忌還能活著。
貝爾摩德當然……失敗了。
她任務歷程中少有的失敗,但一想到任性妄為的是g就能輕易理解了,畢竟以她和亞莉克希亞的關係,怎麼溺愛那個孩子也並不為過。
那位先生聽到情報人員傳來的訊息,琴酒毫無收斂的意思,把赤井務武殺了,子彈直接打中了對方的心臟,他還引爆了那座建築保證目標能死透,就連貝爾摩德都苦笑著說“boss,別找了,那種情況下誰都活不下來”。
等銀髮的青年回來,那位先生髮現他從貝爾摩德那裡拿了根菸。琴酒以前從來不抽菸的。
那位先生問:“我給你的任務是什麼?”
黑澤陣回答:“我說了,我是去殺他的。”
銀髮的青年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執行他的命令,大概也做好了接受懲罰的準備,但那位先生嘆氣,說就這樣吧,我知道你恨他,這次的事我不追究。
他想知道這把刀的忠誠程度,也不是隻有那一種辦法;要知曉i6和臥底相關的情報,更不是非赤井務武不可。所以他打算繼續縱容,畢竟這是「最後一把」了。
那位先生還在想,銀髮的青年就語氣很淡地問:“這次是哪種懲罰?”
看,不順手的刀。
他明明說了“不追究”,琴酒還是要故意說這種話來氣他,那位先生對貝爾摩德說你先出去吧。
貝爾摩德看了琴酒一眼,那位先生說他能有什麼事,我跟他談談,貝爾摩德才出去了。
銀髮青年依舊站在原地。
那位先生問:“你自己的檢查報告看過了嗎?”
黑澤陣回答:“看過了。”
醫生說這次受的傷需要很長時間來痊癒,那兩刀就是衝著徹底廢掉他的戰鬥力去捅的,保守估計需要半年到幾年的時間來恢復,放著不管繼續參與戰鬥的話可能會造成內臟衰竭的結果。
那樣的他就沒用了,那位先生沒有這麼長時間的耐心,所以一定會用到他死為止。
不過現在也還有另一種選擇。
“第十六研究所有個專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