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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領,俯身靠近組織看起來正在錯誤的道路上狂奔的boss,聲音裡壓抑著怒火,說:“我應該在哪?在水底嗎?波本,是誰把你救出來的?!”

降谷零看了他一會兒,才緩緩道:“……你父親?”

黑澤陣:“……”

他當時就應該把波本留在水底下,別救了!現在波本的腦回路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在眼前的少年變得更惱火之前,降谷零就伸手摸到了他的長髮,很涼,就像朦朧的月光一樣順滑。

黑澤陣看著他。

終於,降谷零說:“你看,你不是他,如果我對他做這個動作,他一定會殺了我的。”

黑澤陣冷笑一聲,攥著衣領的手按上了降谷零的喉嚨,說:“是,我現在就殺了你。”

這次降谷零就不可能繼續無動於衷了。

兩個人都是身經百戰的臥底,在黑澤陣表現出攻擊的意圖時降谷零就做出了反應,兩個人在列車座位的狹小空間裡扭打在一起,凌晨時分也沒人及時發現他們在新幹線上鬥毆。

黑澤陣沒帶武器來,畢竟他是人畜無害的普通市民,降谷零也沒有,畢竟他是調查案件的普通偵探。但對他們來說身體本身就是能殺人的武器,因此這場搏鬥在極短的時間裡就已經變得驚險萬分。

身體重重砸落地面的聲音響起,降谷零發現這個少年比他想的還要難對付不少,從戰鬥經驗來說,“黑澤陣”跟受過訓練的普通人這個概念完全不搭邊。

降谷零也毫不懷疑只要有機會,眼前的少年就會真的把他殺死,只是現在看來對方只是在氣頭上,並是不真的對他有殺意,而且也——

“你受傷了。”

降谷零想停止他們之間毫無意義的較量了。

他發現銀髮的少年正在盡力避免肢體的長時間接觸,但這在搏鬥的過程中顯然是無法避免的,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從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來,但現在少年手臂上正有一片片宛如血色在表皮下沉積的、消不去的暗紅色。

黑澤陣的拳頭在砸中降谷零之前就停下了,本來他應該給這人一拳的,但現在他打架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買賣,要不是波本還有點用處(重音),他也不會半夜跑出來找人。

現在,他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說:“你清醒點了嗎,波本?你以為我怎麼受的傷?”

“但,”躺在地上的降谷零按住黑澤陣的拳頭,說,“他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活下來,而且你身上……”

他盯著黑澤陣的衣領看了一會兒,少年的身上幾乎沒有傷痕,就算有,也淡到看不清楚。

黑澤陣這會兒終於意識到問題是打哪來的了,他晃晃拳頭,示意波本放手,然後從旁邊的地上撿起了那張照片。

“看著。”

並不算鋒利的紙張在他手裡也能算是兇器,黑澤陣用那張照片相當迅速地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殷紅的血順著他的手腕往下流,也落到降谷零身上。

而就在降谷零的視線裡,那道傷口內部的血肉正在緩慢填補、傾軋,多餘的組織互相擠壓,最終變成帶著血水的碎肉一起墜落。

不像是人類。

黑澤陣把那張承載了他過去的照片一點點撕成碎片,說:“我現在變成這樣都是拜你所賜,所以別給我犯蠢了。”

降谷零就看著那道剛劃出來的傷口慢慢癒合,或許還要花十幾分鍾或者更長的時間,但這不是人類傷口癒合的速度。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從“原來你沒死啊”的情緒裡回過神來,說了句:“你不是說你是普通人嗎?”

黑澤陣當場就把剛才收回的拳頭砸了下去!

幸好降谷零反應很快接住了,說你等等,我還有些事沒搞清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