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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僚公務繁忙,只有我是個閒人,所以才會擔任這項工作。”理查德頓了頓,又說,“原本應該執行這項任務的不是我,但他鬧著辭職,我就替他來了。”
“……赤井秀一嗎。”
黑澤陣本來想嘲諷fbi幾句,但聽到赤井秀一的名字就頓時沒了興趣,他沉默了半晌,忽然勾了勾唇角,說你們覺得他就能看得住我?
理查德回答可能是因為他經常叫你宿敵,上面的人認為他對你的事很在意,而且要制服你也不是誰都能做的。
制服?
黑澤陣冷笑。他都已經被控制到這種地步了到底需不需要防範先不說,現在他很懷疑上面那些養尊處優的人對實際的戰鬥一無所知,要抓住一個人目標最好的辦法是多找幾個人一起上,反正對方的體力遲早會耗空——而他們熱衷於在自己的主場安排“相應的對手”,看起來著實好笑。
他甚至不想嘲諷這些人,這會讓他覺得自己的品味又下降了。上一次下降肯定是愛爾蘭的問題。
黑澤陣以相當肯定,或者乾脆就是陳述事實的語氣說:“就算他沒走,他也不會來。”
理查德的聲音有那麼一點變化:“……你很瞭解他。”
黑澤陣輕輕哼了一聲,說:“我跟他不熟,但他是什麼樣的人,這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
他相信這位理查德先生知道,以前那位詹姆斯先生也知道——赤井秀一,就是個無論在哪裡都不會被改變的人,他可能會妥協、會讓步,也會迫於形勢做各種各樣的事,但當他離開的時候,他依舊跟以前一樣,毫無變化。
不像我。黑澤陣將這幾個字留在舌尖嚼碎,慢慢嚥了回去。他還是很討厭赤井秀一的,特別是在這個方面。
理查德問:“他真是你哥哥?”
黑澤陣沒有正面回應:“他說是就是吧,我無所謂。”不,其實他很在意,他覺得自己應該比赤井秀一大一點,只是如果把跟維蘭德見面的日子作為他的“生日”,那他的“年齡”確實比赤井秀一要小。
理查德又沉默了一會兒。
等到深夜的寂靜要將整個房間都吞沒的時候,名為理查德的男人才說了下一句話:“四十年前的toro是個很少有人知道的隱秘機構,它的外在偽裝被叫做‘aurora辦公室’,他們的領導者是我們的一員,她被稱之為【a】,是這張大網裡羽翼最為寬廣、勢力最為龐大的人。”
黑澤陣知道現在是半夜,不該是故事時間,但他沒有打斷理查德的話。
toro是auro的前身……起碼維蘭德給他講的過去裡是這樣。
“但那也只是四十年前的事。在1969年,這個隱秘機構同【a】一起銷聲匿跡,直到二十六年前,她的繼任者忽然出現在其他人的視線裡,並對當初向那個機構餘部落井下石過的人進行了報復。”
理查德說到這裡,把煙在桌子上按滅,然後丟進原本是放醫療廢棄物的垃圾桶裡。
大概是為了印證他接下來話的真實性,又或者是要做個免責宣告,他又解釋了一句情報的來源:“這是我從長輩那裡聽來的,或許沒有那麼準確,畢竟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孩。”
“長輩。”黑澤陣重複了一遍這個詞,聲音裡帶著點意味不明的笑。
理查德感慨地回答:“是啊,官員的兒子還是官員,商人的兒子也是商人,【永生之塔】的繼任者也還是能攀上這座塔的人。不過裡面也有些對永生不感興趣的人,比如你的父親。”
不等黑澤陣說話,他就繼續說:“【a】的繼任者就是你的父親,那位……不能提起名字的先生。所有知道他名字、敢說出來的人都被他殺了,他也不在意他的訊息被傳出去,所以知道他的人都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