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已經晚了。
槍口調轉,指向了降谷零的方向,降谷零的瞳孔猛然一縮,而黑澤陣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降谷零躲閃不及,但赤井務武還沒死,他站起來撞向了黑澤陣,將兩個人撞開,子彈擦著降谷零的肩膀過去,而黑澤陣反手就用槍托將其砸暈。
那是這把槍裡最後一顆子彈。
黑澤陣隨手扔掉槍,然後才看向捂著胸口、被打穿了肺部的赤井務武。
他不悅地眯起眼,一腳踩上了赤井務武的胸口,說:“竟然自己來找我,你是不是對自己太有自信了?”
他輕笑。
赤井務武沒能說出話來,他捂著胸口,空氣正從他的胸腔裡逸走,踩著他的銀髮男人彎下腰,從他的衣服口袋裡拿走了一樣東西,然後輕聲說了什麼。
他看懂了那個口型——“不能自殺,是你說的”。
上面更遠的地方傳來了人的聲音,槍聲將剛剛抵達的公安引了過來,黑澤陣看著逐漸失去意識的赤井務武,也沒有補刀的興趣,轉身就往下走。
降谷零和工藤新一都在昏迷。
唯一站著的人只有服部平次。
黑澤陣路過服部平次的時候,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跟服部平次擦肩而過,從旋梯的某個位置翻了下去,消失在了黑暗裡。
他根本沒把這個小孩當做威脅。
不甘的心臟拼命跳動,自己都能聽到它的聲音,服部平次攥著拳,他知道自己打不過黑澤陣,追上去也沒有任何用處。
所以他只是重重地錘了一下欄杆,用最大的聲音往上喊:“我們在這裡!有人受傷快要死了!”
他甚至來不及去想“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一邊喊一邊衝到已經昏迷的赤井務武身邊,試圖止住正在源源不斷往外流的血……他不能看著人死在他面前!
現在的時間,是4月8日凌晨,6時29分。
……
與此同時,新·東京塔下。
赤井秀一正在跟詹姆斯談話。
他和伏特加安全抵達地面的時候看到了他在fbi的老上司詹姆斯,還有跟詹姆斯站在一起的酒井先生,就是以前在黑澤家附近開酒吧的酒井,赤井秀一還去他的店裡買過威士忌。
伏特加昨晚到今天凌晨經歷了數場戰鬥,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不計其數,剛落地就被醫生們不由分說綁架走了;赤井秀一因為跳下來的時候毫髮無損所以逃過一劫。
倖免於醫院的赤井先生單手插兜,非常自覺地站在距離警察們很遠的位置,問:“基爾呢?”
詹姆斯往有一大群人聚集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說:“水無小姐在那邊播報新聞。”
他們在塔上疏散群眾的時候,水無憐奈就接到了日賣電視臺的電話,電視臺知道她在塔上的第一個反應是驚喜,讓她趕緊播報一下新聞。當時詹姆斯看到水無憐奈腦門上的青筋都快起來了,但身為職業主持人的她還是得播報新聞。
於是給她扛攝像機的人是酒井,好在那會兒大多數人都已經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