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的事。”
“那項研究?”梅森盯著他看。
“就是公司正在就進行的那項研究,我們是為此而來的。”工藤新一說。
梅森先生跟他對視了一會兒,發現這個小學生是認真的,從那雙智慧的眼睛裡能看到成年人般的態度。
他盡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那我們要做的事是一致的,小先生。”
雖然理由不同——梅森很清楚,這幾個人能救他,多半不是為了利益,他們也不是公司的內部人員。如果想要得到資料,綁架被困在地下的他其實沒什麼意義,除非這幾個人要的只是“情報”和“證據”,而不是完整的研究。正義的偵探?或許吧,梅森看著另一個年輕人的臉,若有所思。
他花時間整理了思緒,病房裡的另外幾個人安靜地等他,直到他開口。
“我們正在進行比惡魔還要瘋狂的研究,毫無疑問,如果它被投入使用、成為一項只要有錢就能完成的‘商品與服務’,整個世界的格局都會為之發生變化。
“只需要讀取其他人關於這個人的記憶、進行處理和編寫,在‘生產商品’的時候按照既有的時間把這份人生輸入給他們,就能復活一個人……當然,這不是最可怕的。既然可以編寫,就可以修改、可以刪除、可以抹消,他們是從零開始創造和定製的生命,所以只要願意花時間,什麼樣的細節都可以修改。
“只要有錢——只要有錢,一個人就可以殺死不愛他的人,創造出一個全心全意愛著他的、各方面都能令他滿意的愛人,私人定製往往比意外邂逅來得更合適。而這項技術的前景,或者說危險性,還遠不止如此……”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慢慢地講述,說到一半的時候語速又加快,他意識到自己不剩多少時間了,還好那個茶色頭髮的年輕男人一直開著錄音。
梅森先生說自己被合夥人殺死,但他安排了一個臥底在合夥人身邊,在他被關進公司地下的最後一刻,他給臥底下達了指令,臥底會破壞他們的計劃,他們準備將這項技術秘密推向全世界“真正需要它的人”,以及由此獲得另一項技術的計劃。
“阻止他們吧,”他氣若游絲地說,“為了……”
為了我並不光彩也不正義的報復,和你們漂亮又年輕的正義。
他沒有說完,但病房裡的另外幾個人跟他點了點頭,那個小學生認真地向他保證,說,我們會揭露這個世界上一切被隱瞞的真相。
梅森想,如果他不是快要死了,肯定是不會跟這種天真的年輕人合作的,但現在他只想報復加西亞和奧羅拉,所以他感受到了暢快,和那麼一絲絲的不安——在生命的最後,他開始反思自己和“公司”都做了些什麼了。即使、即使那是因為他已經享受不到那項技術即將帶來的利益,所以腦子才清醒了這麼一瞬間。
他抓住了這一瞬間的清醒,喃喃地說:“原來是這樣啊,名偵探工藤新一其實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外面出現的‘偵探’是扮演他的搭檔……”
他看著黑羽快鬥,欣慰地閉上了眼睛。
心跳歸零。
房間裡一片沉默。
很久,白馬探才說:“走吧,工藤大偵探和他的雙簧演員,我們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長不大的工藤偵探:“……”
黑羽快鬥摸了摸後腦勺,尋思那個大叔臨死前也沒說錯啊,事實不就是這樣嗎?
……
日本東京。
諸伏景光、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到了一間公寓,諸伏景光說這裡是他偶爾會來住的地方,不會有人查到這裡。他們把另一個諸伏景光的屍體留在了原地,帶不走的,他們離開的時候警察馬上就來了。
“所以,那個你和這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