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加爾納恰的話還沒說完,黑澤陣就重重一腳踹在了加爾納恰身上。
說實話,他很不爽。
從加爾納恰開始胡說八道的時候黑澤陣就想動手了,只是怕不小心把人打暈才準備等到問完再打,可現在他沒有耐心了。
他把加爾納恰提起來摔到牆上,動作不比拎一隻兔子費勁,唯一的不同就是加爾納恰接觸牆面的時候發出了一聲重響;棕色頭髮的男人咳了兩聲,血順著被磕破的額頭往下淌。加爾納恰覺得他的頭有點暈,琴酒這下可能把他撞成腦震盪,都說了他是文職,跟戰鬥人員不一樣……哦,忘了,這個琴酒已經不是他認識的琴酒了。
黑澤陣踩上他的背,加爾納恰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移位了,劇烈的痛楚順著神經傳遞到大腦,他甚至好像聽到了自己的骨骼碎裂的聲音,也感受到了琴酒惱怒的心情。可事到如今加爾納恰卻不怕了,可能是因為琴酒不會對他說謊,又說了不會殺他的話吧。
他吐出一口血來,發覺自己的意識正在逐漸抽離,眼前已經快要看不清了。
可他仍舊要堅持把話說完,哪怕這可能是遺言:“音樂會的訊息會傳出去吧,「那位先生」遲早會知道的。琴酒,這是【塔】僅剩的兩位頂端為了搶一個人而即將展開的大戲,而你是這場大戲的主角,哈……赤井秀一來找我的時候,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嗎?”
即使到了意識模糊的時候,他還在想:赤井啊赤井,你確實是很聰明的人,騙過了那位先生,騙過了fbi,也騙過了我。但你總會在琴酒的事上栽跟頭,以前是,現在也是。
黑澤陣收了手。
他就是隨便打了兩下,加爾納恰就已經在吐血好像快要死了,這就是黑澤陣一開始沒直接動手的原因。
只是暈過去還好說,但他不知道加爾納恰到底有多脆,要是一不小心打死了……嘖。
他按著加爾納恰的腦袋,俯下身,問:“赤井秀一對你說了什麼?”
黑澤陣懷疑赤井秀一在整件事裡起到了非常、非常重要的作用,並準備給赤井秀一再記一筆賬。
加爾納恰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也可能沒有,畢竟他很少受傷,可能對自己的情況有所誤判——琴酒這麼熟練,應該不至於失手把他打死吧?
他從模糊的視線裡看到垂落的銀色髮辮,一朵藍色小花出現在他的視野裡,正在輕輕晃動。
“赤井啊,他說……哈,我忘了,跟現在的你已經沒有說的必要了,你又不是以前的那個你。”
“……?”
黑澤陣扔下快要昏過去的加爾納恰,起身對赤井務武說:“沒辦法了,我們去殺了你兒子吧。”
赤井務武輕輕咳了一聲,替他即將被打死的大兒子辯解道:“我覺得……秀一應該不是故意的。”
雖然就目前的情況看,加爾納恰的誤解可能確實跟秀一有關吧……大概……吧……
地上,加爾納恰聽到這兩個人的對話,恍惚地想:赤井秀一有一點還是沒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