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刺一下就能睡兩百年,去吧。”
要不是他去找人,荊棘公主這會兒就被搬到英國海軍的船上了,到時候他們開棺材看到裡面是個正在沉睡的人,叫瑪麗或者赤井務武去接孩子……黑澤陣也很好奇到時候瑪麗會是什麼表情。
可惜如果真的細究赤井秀一被海盜綁架的事,那就免不了牽扯到黑澤陣,黑澤先生是不想摻和的,還是提前把他的枕頭撈出來比較好。
“算了吧,那樣就要麻煩小陣同學把我扛回去了。”
赤井秀一聽到黑澤陣的比喻,就低頭笑起來。他伸手把黑澤陣的頭髮攏起來,對上一雙墨綠色的、好像寫著“你在幹什麼”的眼睛,赤井秀一認真地說:“你的頭髮散了,我幫你編回去。”
不然他找寶石做什麼?
黑澤陣眯了眯眼,終於想明白了赤井秀一的腦回路,不耐煩地按住了赤井秀一的爪子,說:“沒那個必要,只是給人看的。”
他為了順利去音樂會才特地編了頭髮,只要能進去就行,至於上臺後會不會被認出來——那幾乎是一定的,他也沒想繼續隱瞞,只是不希望某些人提前得知他會到音樂廳的訊息撒丫子逃了而已。
臨上場的時候音樂會的化妝師圍著他轉來轉去,小心翼翼地往他的頭髮裡編了幾朵小藍花,當然,這些花現在也已經掉了。
赤井秀一沒放手,而是說:“可我沒見過。”
黑澤陣仰起頭跟他對視,發現他的枕頭是真要造反了,可他現在懶得動,就放下手,說隨便你,反正我要睡一覺。
他很困,重申,他原本打算今天睡一天的,可現在都半夜了,他還是沒睡成,雖然不知道是誰的錯,可退一萬步說,赤井秀一就沒有一丁點責任嗎?
銀髮少年就這麼靠著黑髮男人睡著了,深夜的海面也已經恢復了平靜,月光靜靜地照在他的側臉,靜謐的深夜只有兩隻海鳥從水面低低劃過。
周圍靜極了。
遠處的風帆揚起,就在他們前方,救援的船隊正在往岸邊回航。這漫長而熱鬧的一整天,終於過去了。
快到岸邊的時候,赤井秀一終於給黑澤陣編完了頭髮。看得出來赤井先生平時在家裡不做這種事,畢竟他自己就是散著長髮,而他家裡也沒有需要他幫忙扎頭髮的姐姐妹妹。多虧黑澤陣髮質好,銀白色的長髮鬆鬆地被綁在一側,即使做這件事的人並不怎麼熟練,看起來也有模有樣。
不過赤井先生把那顆寶石在黑澤陣的頭髮上比了一下,終究還是沒給他戴上去。
其實醒著的黑澤陣依舊閉著眼睛,問他:“怎麼了?不是想看嗎?”
反正靠岸他就拆了,讓別人看到——特別是貝爾摩德那個傢伙再嘲笑一次,呵,他這就去把貝爾摩德的腿給打斷,看她還敢不敢亂跑。
“不夠好看,”赤井秀一把寶石放回到黑澤陣手裡,說,“等回去再找一塊更好看的寶石。”
至少跟琴酒眼睛的顏色相似。這塊紅寶石怎麼看都沒那雙眼睛的顏色好看。
赤井秀一說完,就看到黑澤陣睜開了眼睛,銀髮的少年好像察覺到他在想什麼了,語氣頗為不爽地說:“沒有下次了,萊伊。”
他又叫他萊伊了。赤井秀一懷疑黑澤陣其實還沒睡醒,雖然這其實不可能。
黑澤陣捏著那塊寶石抬起手,將寶石對準上方的月色,看到滿月下的紅寶石內部似乎有什麼晶亮的影子在晃動——液體?還是其他東西?
他並不關心,隨手就把寶石扔給了旁邊開船的人。
開船的人有點錯愕,赤井秀一也哭笑不得地問:“你不打算還回去了?”
黑澤陣慢悠悠地說:“她又沒說借給我,那寶石到哪關我什麼事。我對寶石不感興趣,但總有人想要,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