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回去了。他也沒見過對方,只是聽說了有這個人而已。
諸伏景光看著他,半晌才說:“將棋手五十嵐重光,沒有後代。法律意義上( w)也沒有。”
他們已經走到了車站。
熙熙攘攘的人流讓兩個人都很自然地停止了對話,畢竟黑澤陣的外表就是很容易吸引人注意的型別,如果被人聽到,難保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他們遇到的意外已經夠多,雖然現在算是在風雨後平靜的生活裡,卻也依舊保持了原本的習慣。
新幹線很快就要發車,乘務人員看到坐著輪椅的高中生和推著輪椅的初中生,就要來幫忙,卻看著那個銀髮的少年面無表情地連人帶輪椅還有兩隻貓扛上了新幹線,然後把他哥哥放到了座椅上。
然後,那個看起來只有初中生年紀的銀髮少年把輪椅折起來,又熟練地把裝著兩隻小貓的寵物包拎起來,才有點疑惑地看向盯著他的乘務人員。
銀髮少年:“有什麼事嗎?”
小黑貓:“喵?”
小黃貓:“喵喵喵?”
乘務人員:……
看、看起來不是很需要幫助的樣子,嗯,一定是因為他哥哥比較輕吧,這麼小的孩子,早早就承擔了家庭的重擔啊。哎,這個小孩一定經常在家裡幹活吧。
(黑澤陣:如果你說的家指的是auro的話,那確實,有時候我們的郊遊活動就是出去打獵和砍樹。)
想到這裡,乘務人員的表情也變得慈愛起來,她幫這對兄弟把輪椅放在了上面的行李架上,又給他們拿了兩瓶免費的水,說需要幫助的話隨時可以找乘務組,最後走的時候還不放心地多看了兩眼。
“他在看什麼?”
“黑澤,你就一點也不覺得在找你這個年紀能輕鬆搬動一個接近成年體型的人,很不對勁嗎?”
“嗯?”
“……”
“只是少見而已,不是沒有,”黑澤陣說到一半,看到諸伏景光鼓起臉,就不耐煩地改口,“下次我換個說法。”
“什麼說法?”
“說我是俄羅斯族,我們刻板印象就是這樣的。”
“……喂!”
他們沒聊幾句,坐在旁邊的人就上了車,是個年輕的大學生,戴著眼鏡,一看就充滿了沒被社會汙染過的清澈眼神。
身邊有人,諸伏景光沒打算繼續聊,他坐在裡面、靠窗的位置,靠著銀髮少年的肩膀,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終於又輪到他靠著黑澤睡覺了!而且他現在是病人,又在車上,黑澤不能推開他——他可以一直假裝睡到下車!
“英國多家媒體表示……”
有很小很小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那邊的大學生戴著耳機,但忘記把耳機線插上了,導致流暢的英語從手機裡傳了出來。他好像是在練習英語聽寫,一邊聽一邊往紙上記。
黑澤陣看到諸伏景光被“吵醒”了,本想提醒一下旁邊的人,卻被諸伏景光忽然抓住了手。
就在這個時候,播放的英語變成了:“讓我們探究瑪麗大帝的過去,一起走進她的兒子——紅(赤)家三兄弟的故事……”
黑澤陣:“……”
小黃貓:“喵?”
諸伏景光眨了眨眼。
大學生渾然未覺,繼續聽他的新聞:“……多年不見,阿銀卻完全不復當初的模樣,也不認識自己以前最喜歡的哥哥了。阿秀傷透了心,決定給自己改名叫做rye,象徵著他烈酒般的未來。從此,他踏上了一條無比孤獨、與世界為敵的道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要找回自己的弟弟!”
黑澤陣:“…………”赤井秀一,你很好,你真的很好。
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