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無需隱藏身份,更沒有去繼續上學的必要,那位「瑪麗同學」都轉學走了,黑澤同學也不可能真讀初中。
“隨便你。”
“那我就跟天城老師說你明天會去上學嘍?”諸伏景光剛說完,就對上了黑澤陣冷淡的眼神,然後他就笑起來。
諸伏景光走到房間裡,把洗完澡吹乾的兩隻小貓放在了黑澤陣腿上,然後說:“開玩笑的,我先給你的身份辦理休學手續,等學期結束再轉學掛空好了。”
到時候就沒人關心“黑澤陣”到底去了哪裡,如果不是因為檔案在國內比較方便,一般是會轉到國外去然後“消失”的。
兩隻小貓在黑澤陣腿上不安分地爬來爬去,扒拉黑澤陣的腿,黑澤陣把它們挨個拎起來,覺得還是那隻白狼好一點。畢竟狼王始終懂得審時度勢,這兩隻從來不會看眼色的貓崽子不但有機會就往他身上爬,還越來越沉。
不過白狼和烏鴉被他留在美國了,沒帶回來,不屬於這裡的動物帶回來也只會水土不服。
諸伏景光要往外走去上班的時候,忽然停下腳步,說:“對了,ani結社那個組織,有位叫做一枝歌子的女士,她想見見你。是非必要的會面,我不建議黑澤你去……但你想去的話就聯絡風見或者桐野好了。”
桐野?
黑澤陣想起這個名字了,是東京地震那件事後就住院的小警察啊,原來已經醒了。
他聽到諸伏景光離開家的聲音,又接到了工藤新一“米花町xx地點正在發生案件,黑澤哥你出門的話別走這邊了”的貼心提醒,慢悠悠看完手裡那本書,最後還是決定出門。
從美國回來這幾天,他哪也沒去,倒是“某些人”發現他一點動作都沒有,極其緊張地趁這個時間撤回了他們闖下的禍……其實黑澤陣也沒有想管的意思,比如說伏特加在給他出版《阿法納西詩集》的時候,在扉頁就寫了這是“一位朋友的詩集”。
雖然作者寫的是“杜松子”,但又是一位朋友的,在營銷的時候做得非常模糊,有人猜測是詩人杜松子死了,這是朋友為了悼念他出版的,也有人本來就猜測是詩人杜松子為朋友整理的詩集,對此莫斯科那家出版社一律不明確回應,就像是專門做保密工作的一樣。
銀髮少年站了起來。
可他剛抬腳,就踩到了地上的長髮,在“趁沒人發現剪掉算了”和“蘇格蘭肯定會抱怨”之間還是選擇了後者,稍微顧慮一下,然後——然後就剪掉了。
咔嚓。
三十厘米消失了。
黑澤陣把剪下來的部分收起來,準備出門找個架打打,然後把消失的頭髮推鍋給跟他打架的人。
他開啟衣櫃,看到裡面的衣服……不是夏目渚挑的,在黑澤陣離開的時候,諸伏景光把他衣櫃裡的衣服全換了,而且完全沒有通知他,順便一提這幾天的飯也是諸伏景光做的,無論工作多忙(從降谷零那邊看出來的)諸伏景光都會準時到家,而且被問的時候也只是會笑一下,說——
“我不回來的話,黑澤忽然走了怎麼辦?而且我是黑澤的哥哥,肯定要回來做飯的。”
“……”
對此,正在辦公室加班的降谷零打了個差評。幫忙跑腿買菜的風見表示他真的是自願的,他不想看到景光白天晚上加班才特地抽時間來幫忙,結果諸伏景光就放心地把買菜和確定選單的事交給他,然後自己去做更額外的工作了啊!
風見裕也:啊啊啊啊景光求求你了把工作分別人一點吧,看看隔壁雪莉小姐,內卷要帶別人一起卷,別光把你自己捲進醫院了!
當時他找到黑澤陣。
黑澤陣疑惑地看著風見裕也,完全沒聽懂他在說什麼,並給風見裕也列了組織連軸轉的工作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