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孩子了。
所以,silber……silber死了,他的孩子失蹤了,還那麼小,就被綁架到這種地方,被囚禁在地下室裡,而且根本就沒人知道……怎麼會這樣……
不不不,不對,還不能確定這就是silber的孩子,畢竟長得像的人有很多,所以——
睡醒的黑澤陣從二樓下來,看著正在閒聊的兩個人,說:“你醒了?想吃點什麼?”
他要去做早飯,既然老師也在,就順便給老師做一點。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約納斯老師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黑澤陣:?
在他的注視下,鋼琴老師緩慢地捂著臉,整個人都像是要崩潰了一樣,喃喃自語:“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他死了,他的孩子……到他死的時候我還在誤解他,我真該死,我真該死啊!”
黑澤陣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問旁邊的書店老闆:“他怎麼了?”
書店老闆也一頭霧水,說他不知道啊,他就是跟這個音樂家聊了聊小鎮上的事,這人就忽然變成這樣了。
約納斯老師抬手,說我沒事,然後用一種慈愛的、深情的、悲傷的眼神看著黑澤陣,彷彿能從中看出他昔日學生的模樣來。
像、太像了,簡直就像他的學生變小了。
“小、小銀,我很高興能見到你,謝謝你救了我。”約納斯老師吸了吸鼻子,感動地說。
“嗯,所以老師你早飯想吃什麼?”
“吃什麼都——哎,你叫我什麼?”約納斯老師說到一半,忽然覺得不對,好像腦袋上長出了幾個肉眼可見的問號。
“老師。”
黑澤陣說完就轉向書店老闆,跟老闆說這是我以前的鋼琴老師,問老闆要不要一起吃飯。
老闆說不用了,他家裡做好早餐等著他呢,就跟黑澤陣告別,離開了診所。
然後黑澤陣才往廚房走,轉身的時候看到約納斯老師呆若木雞的表情,就用手在老師眼前晃了晃。
“老師?約納斯老師?”
“你……你是誰?!”
約納斯老師慌忙退到牆角,驚慌失措地問。
見鬼,真的見鬼,他這次是見到真的鬼了吧——他聽到他學生的孩子自稱他的學生啊!
黑澤陣微微皺眉:“你的學生,silber,上個月跟你一起在倫敦演奏的那個。”
約納斯老師提高了聲音:“我不信!”
他寧願相信是小銀不能接受父親的死,自稱是自己的父親,就像當年silber不能接受維蘭德先生的死,讓電話裡的那個人使用了維蘭德先生的身份一樣!
而且電話裡的那個人明明說了,“已經用不到了”,再也用不到維蘭德的身份不就意味著silber已經死了嗎?!
黑澤陣:……
他下樓,去地下室,用放在角落裡的鋼琴彈了一首曲子。
他再上來。
約納斯老師:“原來你還活著啊!silber!我還以為你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