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從赤井務武身上挪開,又不說話了。
赤井務武嘆氣。
行,他已經看明白了,除了抽血取樣的時候,juniper根本就沒吃過藥。
他說:“以後我會監督你把藥吃下去。別任性,接下來的藥物反應只會更強烈。”
午飯後。
赤井務武說到做到,把幾個紅色或者白色的藥片放到了黑澤陣手裡,就這麼看他吃下去。
黑澤陣看著那幾個上面潦草地印了個“3”的藥片,心想還真有雪莉的風格。
簡單,明瞭。
看得出來是什麼東西就夠了。
他盯著那幾個藥片很久,赤井務武也盯著他看了很久,最後黑澤陣不看了,他不想繼續被盯著看,就把藥片吞了下去。
幾乎是在做出吞嚥動作的下一秒,他就要把那幾個藥片吐出來,但赤井務武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在黑澤陣試圖掙扎的時候說:
“嚥下去。”
“……”
“這種程度對你來說算不了什麼,juniper。”
赤井務武的語調近乎冷酷,他死死按著懷裡的銀髮少年,直到黑澤陣不再掙扎,把那幾個藥片徹底嚥下去,才鬆開了手。
黑澤陣失去支撐,直接摔倒在地上,身體都在顫抖,很久都沒動。
刺痛、噁心、眩暈、窒息,幾乎要將整個人都絞成一團的不適感瞬間將他吞沒,墨綠色的瞳孔縮成一點,有那麼幾秒他都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在呼吸。
等到勉強適應這種感覺的時候,黑澤陣才發覺自己的手心和後背全是冷汗。
他深呼吸,將自己調整到一個能動的狀態,緩慢地支撐起幾乎沒有感覺的身體,視線重新聚焦,從垂落的銀髮間看向赤井務武的方向。
赤井務武一直在看他。
被黑澤陣以近乎威脅的目光盯著看,坐在椅子上的黑髮男人完全不為所動,終於開口說話:“這是三分之一的藥量。適應一下,明天就不是這點了。”
黑澤陣磨了磨牙,語調很低地問:“這就是你說的‘藥物反應’?”
赤井務武點點頭,說:“你的身體一直沒有好轉,所以我催了實驗室的進度,讓他們冒險換了藥物的配比。如果你有好好吃藥,或許就不會有現在的結果。”
黑澤陣一字一頓地叫出了這個男人的名字:“赤、井、務、武。”
“我說了,”赤井務武站起來,拽著黑澤陣的手臂把人拉起來,說,“我把你帶來是養傷的,既然你那天沒走,就接受我的安排。還有,你的身體變成現在這樣,也是你自己任性過量用藥的結果,怪不了其他人。”
在兩個月前,東京地下基地的時候,赤井務武就一直盯著黑澤陣的身體報告,當時的情況還沒有這麼嚴重。
但現在……
只能說黑澤陣身體的急劇崩壞,主要是跟最後那兩支λ-ap13有關。
赤井務武還想繼續說,卻發現銀髮少年低著頭,不動也不說話了。只有仍舊在顫抖的身體證明黑澤陣還是醒著的。
他沉默了一下,問:“疼嗎?”
黑澤陣不看他。
“……junpier?”
沒有回應。
赤井務武開始想如果是維蘭德,那個人現在會做什麼。過了一會兒,他從衣服口袋裡找出一塊糖,放到黑澤陣手裡,問維蘭德的兒子:“吃糖嗎?”
很久,大概是過了十幾秒,他才聽到黑澤陣很低的聲音。
“不用。”
那天下午赤井務武把黑澤陣抱到了二樓。
他回到臥室的時候,房間裡依舊整整齊齊,跟他離開的時候一樣,就算是最有經驗的特工對著照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