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務武帶他們來到了一個很難被發現的位置,站在了某個房間的門口。
推開門,裡面的擺設相當簡單,只有桌椅、床和簡單的書架,書架上面空蕩蕩的,但並沒有灰塵,或許原本放滿了東西;桌子、地面和床上到處都丟著彷彿精神病人畫出來的意味不明的塗鴉。這些畫裡各種灰黑的和鮮亮的色塊交織在一起,勉強能看出是什麼生物或者風景的構造,但細看又讓人發怵。
一個淺金色頭髮的女孩就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裡,低著頭,抱著膝蓋坐在那裡,好像完全沒注意到開門進來的幾個人。
她的頭髮已經不是純正的淺金色了,現在看起來像是一團亂蓬蓬的枯草。
“她……”
“我們本打算送她回北歐,或者接受審判,又或者去哪個小鎮休養,給了她選擇,但她哪裡都不去,就變成這樣了。”
赤井務武讓開了門口的位置,對林長洲說,人就在這,剩下的事你跟她談吧。
從去年開始——準確來說,是從2009年的9月,菲莉婭·瞭解到auro的一些真相開始,就變成這樣了。
她似乎不願意接受現實,一個勁兒地搖頭,拒絕跟任何人交流,基金會知道她在倫敦的一些事,認為找到她說的“哥哥”或者“姐姐”才能讓她開口。
但這個“哥哥”說的不是已經離開日本的juniper,是在【d】先生的實力範圍內長大的另一個人,叫做林長洲的年輕人。菲莉婭到英國的時候,就借宿在他家,當時這位林長洲似乎一直在住院,後來才離開倫敦,隨後兩人表面上沒了交集。
基金會確實想找林長洲,但去年一整年都沒有他的訊息,等這個人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今年了,auro並不想繼續跟【d】先生的殘餘勢力扯上關係,再加上菲莉婭已經變成了現在這樣,黑澤陣也回到了格陵蘭,事情就此擱置。
至於“姐姐”……他們剛確定情況的時候,還沒發覺到edel的失蹤。
林長洲站在門口,看到那個女孩蜷縮在一角,彷彿不願意再跟任何人打交道,也不想聽這個世界的聲音。他輕輕走上前,她也沒有任何反應。
他用很低的聲音說:“菲莉婭。”
喊了好幾聲,菲莉婭才有了反應,她茫然地抬起頭,一片混沌的眼睛裡漸漸地有了一點神采。
她先是恍惚,過了好一會兒才認出眼前的人,比起稱呼更先出口的是一聲尖叫,她抱著自己的腦袋,將臉深深埋在膝蓋裡,顫抖著說不要過來,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水無憐奈看向了跟他們一起來的老人。
老人搖搖頭,說讓菲莉婭冷靜冷靜吧。然後他又對赤井務武說,感謝你們這段時間對她的照顧。
這位老人的身份是年輕時跟隨教授、後來一直在英國照看孩子的管家。
在菲莉婭和林長洲“交流”的時候,老管家說起了教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