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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越冷,直到他徹底越過那條不存在的“安全線”。

兩個人打了起來。

“海拉的芬里爾”擅長在雪原環境裡戰鬥,但他的身體是小孩,在體型方面維蘭德更佔據優勢——原本應該是這樣的,問題是任何一個正常的活人都無法在冰天雪地裡打鬥太久,更不用說耗盡體力後怎麼回去的事了。

所以維蘭德相當於是在搏命。

嚮導在他們開打的時候就慌了,誰知道外來的遊客和老家的山神打了起來,他試圖阻攔這場戰鬥,但被小孩一個眼神嚇退,只能匆匆忙忙回到海拉隔壁的小鎮去找人。幸好這裡距離小鎮不遠,回去不需要耗費太長的時間。

可這段時間對於一場發生在雪原裡的戰鬥來說,確實是太長了。

滾在雪地裡的兩個人打了十幾分鍾,誰都沒能成功制服誰。維蘭德承認他出手有所剋制,但那個小孩也沒有明確的殺意——不殺人是件好事,好在他聽說這片雪原裡的動物都不會主動襲擊人類。

真正見面、對那個孩子進行評估後,維蘭德就在想,把“海拉的芬里爾”當做特殊一點的動物或許更合適。

維蘭德做出了選擇。

他在戰鬥的間隙裡撕開了血漿袋,裡面本來就是抽的他自己的血,然後他既是假裝也是放任自己地昏了過去。

於是,生長在雪原裡、完全沒見過世面的小孩被他騙了。

小孩把他叼回了窩。

維蘭德醒的時候發現小孩正在看他,大概是他一有動靜就聽到並過來了。他躺在地上,這裡應該是小屋的客廳,沒有床。

他並沒有偽造傷口,他身上本來就是有傷的,沒好全,現在上面的血漿被擦乾淨了,還抹了一層大約是雪原特產的藥草。

小孩看到他醒了,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眼睛裡好像明晃晃地寫著:既然醒了你可以走了吧。

“海拉的芬里爾”的邏輯:打架、受傷、遠超預計的出血量→他原本就受傷了,這不公平→不能讓他死在我的地盤上。

維蘭德假裝沒看懂,他在看自己的傷口,其實他安排了人到雪原裡找自己,被扔在那裡也不會死的。他正在想,小孩用什麼給他擦的傷口,這麼幹淨,這裡也不像是有溫水的樣子,該不是用舔的吧?

他看小孩。

小孩看他。

雪原的小屋裡一時間陷入了沉寂。

直到lnea睡醒,從裡面的房間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看到白髮的哥哥和陌生的大人在說話。不、好像不算陌生,衣服是爸爸的。

她記得爸爸說過,如果有人來找她,而且知道她真正的名字,那就是可以相信的人。

那個金髮的陌生男人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她會相信他,跟他走,但是——

“能不能把那個哥哥也帶走?”

她指了指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始終坐在一邊、什麼也不說,只是看著他們的銀髮哥哥。

銀髮哥哥人很好,把她從雪地裡撿回來,雖然不說話,但是照顧了她好幾天。

金髮的大人說他試試。

隨後他跟銀髮的小孩進行了艱難的交流,透過手勢、照片和全世界通用的一些東西交流,最後那個小孩臉上終於有了一絲不耐煩,回到房間裡。

當時維蘭德想,跟“海拉的芬里爾”交流或許任重而道遠。不過他能大致確定這個小孩的身份,也拿到了生物樣本,這次來已經不虛此行。剩下的事可以等確認樣本以後再說。

但銀髮的小孩很快就重新走了出來,拿了紙筆——甚至是外面能見到的那種紙筆,在紙面上寫了一串規整到像是印刷字的拉丁文字母。

那是一句話:「你可以走了。」

維蘭德看懂了,但他只看懂了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