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抿著的唇瓣,喉嚨乾澀,喉結滾動一下。
他真的很想親她,想對她做更過分的事。
她越是這樣低下頭安靜地隱忍著,越是這樣在這樣的扭曲中難過又默默地堅守,他越是受不了。
她根本不知道這樣的自己有多可怕的吸引力,簡直像黑夜中堂而皇之亮起的一盞明光,會吸引那些陰暗可怖的生命爭先恐後撲過去,把身體貪婪地貼住她、揉進她,讓她溫柔明亮的光把自己一起燃燒;或者就這麼鋪天蓋地把她的光撲滅、把她扯進自己的黑暗裡,吸乾她、弄壞她。
元景爍站在那裡,彷彿能聽見自己渾身雞皮疙瘩頂開面板、細小的顆粒一粒粒炸開的聲音。
她真的很能讓他亢奮,他看著她,腦子裡翻湧著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讓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個變態。
元景爍微不可察後退幾步,側過身深吸一口氣,壓抑一下過於洶湧的感覺。
他得離她遠一點,不然該出醜了。
“你如果不快活,也不必強顏歡笑。”
元景爍說:“我們這樣的關係,也不必你敷衍我。”
林然抬起頭,看見挺拔的年輕人負刀疏懶站在那裡。
她才注意到,他又長高了些,五官張得更開,懶洋洋投來一瞥,有種灼烈到逼人的英挺與孤絕。
當年桀驁又難掩青澀的少年,已經變成個英俊又充滿魅力的青年了。
林然忍不住笑:“景爍,我突然發現你長…變俊了好多。”她本來想說他長大了,但是她又想想他肯定不愛聽這話,說出來八成是要被他懟的。
唉,她這該死的求生欲。
雖然林然及時扭轉了口風,但還是被元景爍聽出來了,元景爍睨她:“所以你迷上我了嗎?”
他還在記那時候她拒絕他的仇,動不動就要拿出來懟她,但越是這樣林然越輕鬆,因為只有朋友才敢毫無芥蒂地提起這些,這代表他真的放下了。
他成長得很快,有些人真的是生而不凡。
於是林然也點點頭:“迷上了,迷得可嚴重了。”
她真的特別適合睜眼說瞎話。
元景爍似笑非笑看著她,轉身要走時,冷不丁說一句:“這團魂唸的主人,是那個奚柏遠吧。”
林然不說話了。
元景爍仰起頭,舌尖頂了頂後牙。
他想起之前在其他記憶碎片看見的一幕幕,想起雲長清與他提過的一些關於青州的舊事。
門被推開,少年緩緩走了出來。
他垂著頭,頭髮披散開,臉色蒼白,神情中有一種冷漠的倦怠,卻反而襯得濃麗的眉目更靡豔得驚人。
元景爍看著他,這個驕傲的、任性的、霸道但又豔麗非凡的少年,會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殺死?
但他被殺了,又怎麼活到千年後,怎麼能與林然認識?
少年突然抬眼,當看見他時眼神驟然變了,像被激起兇性的狼,元景爍從那裡面看見了前所未有的狠辣與殺意。
元景爍眉頭挑高,回以漫不經心一笑。
他當然有很多疑問,但是這些都不重要,說到底不過是一段魂念中的記憶,現實才是最麻煩的。
元景爍想著,對林然擺了擺手,說一句“看開點”就痛快走了。
他願意給林然空間讓她在這場夢裡再多沉浸一會兒,所以他決定來承擔更多準備——他們一旦出去就將直面羅三娘那個瘋女人,也不知如今金都什麼狀況,魂念中的時間流速又與外界是否有區別?希望雲家老祖已經及時脫身並且求助到外援,否則他們就將獨自承擔元嬰後期強者的怒火…嘖,可真是一堆爛攤子。
林然匆匆看一眼離開的元景爍,就攙住奚辛,擔心地問:“你怎麼了?和他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