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曲飛揚忍不住再次開始算計時,主持人上了臺。
“下面有請欣賞音樂《破陣樂》!”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努力維持著最後的專業素養。
若是說他之前還為報不完的幕苦惱。
連續聽完《醉太平》和《象王行》之後,主持人就只剩對下面的歌曲的期待,還有惋惜。
他惋惜怎麼只有五首呢。
要是每首曲子都像前面的那麼精彩,要他主持一晚上,也是甘之如飴的。
觀眾席上,曲飛揚原本勝券在握的笑容僵硬在臉上,臉色如同吞了蒼蠅般難看。
“還有?!《破陣樂》!!”
與前面幾首相似風格的曲名讓他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扼住了他的喉嚨。
他努力想要找到季繁星的破綻,卻發現自己就像一隻陷入泥潭的困獸,越是掙扎,越是無力。
“不,不可能的,我的計劃天衣無縫,她不可能翻盤!”
他在心中瘋狂地嘶吼著,試圖說服自己。
以看對手防線被擊破的表情為樂的曲飛揚,終於嚐到了破防的滋味。
他頑強的吊著心中最後一口氣,雙目圓睜緊盯著舞臺,
不斷安慰自己,這個節目再精彩也不影響他的計劃……
只要抓住準季繁星這次從頭到尾躲在幕後,轉移大家注意力,自己明天就不會輸得太難看。
曲飛揚為了不讓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情不那麼難看,面部緊繃,假裝在專心看演出。
心中的卻想起一道越來越清晰的聲音,
“放棄吧!你那如同螳臂當車的計劃根本沒有用!”
“我剛才好像看到了季繁星。”
坐在前排的觀眾,好奇地伸長了脖子。
只見舞臺向兩邊延伸,原本空曠的場地,此刻卻被黑色的幕布遮擋,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難道這次的表演,季繁星也上臺?她是要拉二胡嗎?”
觀眾們的好奇心被徹底調動起來,紛紛猜測著即將上演的節目。
主持人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激動甚至再次報幕道,
“請大家欣賞,大型原創國風音樂作品——《破陣樂》!”
同時間,騰海影視,畢登看著手機螢幕上那條簡短強勢的資訊,彷彿看到了季繁星似笑非笑的表情。
“胃口真不小!”畢登咬牙切齒,騰海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住心中的怒火,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才舞臺上的畫面。
“這女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妖怪?”畢登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電視螢幕,他倒要看看她還能翻出什麼花?
舞臺上,燈光驟然暗了下來,只剩下幾束追光燈,分別打在五位演奏者身上。
琵琶開場,加上八尺的聲音,肅殺之意漸起。
當看清舞臺上的人後,曲飛揚再也維持不住體面,肩膀無力下垂,整個人彷彿瞬間老了十歲。
與他而言,與季繁星的賭約就是一場徹徹底底的被碾壓。
舞臺之上,季繁星神情專注地除錯著手中的三絃,八尺音停,她手指飛快在琴絃上舞動,輕快基礎的琴音響起。
在她身旁,陸長河一身黑色長袍,銀白色的長髮披散在肩頭,與手中的二胡相得益彰。
顧懷遠則是一襲青衫,溫潤如玉,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動著琵琶的琴絃,彷彿在訴說著千年的故事。
另外兩位演奏家,一位身著紅色勁裝,手持鼓槌,敲擊著面前的巨鼓,鼓聲沉穩有力,彷彿來自遠古的戰場。
另一位則是一身白衣,手持八尺,悠揚的笛聲在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