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平穩落地,他心下一沉,但動作沒停,他身形快速移動,眨眼便再攻至,劍法如狂風暴雨般連綿不絕的朝潘筠攻去,潘筠依舊站著,劍出鞘,擋住了他每一次的攻擊。
臺上鐺鐺鐺的聲音不絕。
潘筠的劍在周身遊走,擋住了每一次攻擊,張惟逸劍法凌厲,卻碰不到她一絲衣角。
張惟逸目光一凜,凌空一擊轉開潘筠注意力之後飛上半空,又快速凌空刺下,一直不動如山的潘筠一個旋身躲開……
張惟逸見狀,空中身形一變,豎刺變橫刺,如龍捲風一般快速朝潘筠刺去。
潘筠速度同樣快,旋身躲開後便第一次主動進攻,她和張惟逸錯身而過……
潘筠的一縷頭髮飄飄然落下,她一把伸手握住,偏頭笑看張惟逸,「院首,這一把算你贏,還是算我贏?」
張惟逸本沒有懷疑,聽她這麼問,心中一凜,這才感覺到脖子有輕微的刺疼。
他伸手一摸脖子,便摸到一條細微的血痕,拿下手一看,手指上有一抹血。
他後背一寒,後怕不已。
他壓下心中的恐懼,對潘筠道:「師妹贏了。」
他抱拳道:「在下的確多有不如。」
潘筠抱拳道:「師兄承讓。」
她展開手中握著的頭髮絲道:「師兄亦不差,這一把算平。」
臺上的張子望開口道:「這一場比試,潘筠勝!」
張惟逸立即轉身面向高臺,恭敬的應下,「是。」
潘筠也不再推辭,抱拳應下。
一個穿著道袍的青年就上臺來道:「師妹隨我來吧,你還有最後一場應試。」
潘筠跟著道袍青年離開,臺下的老生們這才議論起來,「怎麼是潘筠贏?我剛才分明看到是張師兄削了她的頭髮,要不是張師兄手下留情,她腦袋都被削下來了。」
「我看到張師兄摸了一下脖子,莫非……」
臺上的張惟逸也退了下去,薛華站到了臺上,接下來將由他代張惟逸受擂。
歷代術法劍術比試,一直是一個四年生或五年生從頭守到尾的,基本不會中途換人。
看到換上來的薛華,底下的人就明白了,「張師兄真的受傷了,潘筠可真厲害……」
「難怪能以一敵三,把張惟良他們打成那樣。」
潘筠被領到高臺上。
高臺上一共坐了五個人。
張家老二兼達觀院院主張子望,他坐在正中間,方正臉,一看就是代表正義的好人;
坐在他左手邊的是明遠院院主薛太虛,年紀看上去比張子望大很多,臉色紅潤,但須眉皆白,見之可親。
右手邊則是真慶院院主王公則,面色嚴肅,一臉不可冒犯。
再右邊則是一個坤道,潘筠也打聽到她了,太素院院主婁桐。
而最左邊是刑法堂堂主林靖樂,他和王公則一樣不苟言笑,面色嚴肅,同樣一臉不可冒犯。
張子方則單獨坐在另一側,他手裡拿著筆,看到潘筠上來就掀起眼皮問道:「姓名,號牌。」
「潘筠,五號。」
張子方記下,讓她上去。
潘筠衝張子方笑了笑。
很正常的微笑,但張子方就是握緊了手中的筆,總覺得潘筠在嘲笑他。
那一眼好像在說,你也不過如此,還得幹記名記號這等雜務。
張子方心緒起伏,開始垂下眼眸默唸經文,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怎麼會這麼容易受潘筠影響?
潘筠走到五人面前,掐手行禮。
張子望微微點頭,道:「你選了術法考試,除了場中的四場考試外,你還有一場面試,考的是相面卜算之法,每一場考試二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