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冷著臉道:“除了你房裡的丫環可還有其它人可以證明你那天晚上哪裡都沒有去?”
田甜努力想了片刻後終是畏縮著搖了搖頭,卻發了瘋似的撲倒在俞鳳嬌的懷裡道:“大奶奶,救救我,我雖然不喜歡二奶奶,可是從來沒有想過想害她的性命啊!”
田甜自小和俞鳳嬌一起長大,俞鳳嬌自是知道她的性子,當下忙安慰道:“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做下那樣的事情,你先告訴我,你的髮簪是何時不見的?”
田甜大急,眼睛裡滿是慌亂,想了半天后道:“因為我極喜歡這支簪子,再加之這支簪子又是大奶奶你送給我的,所以我一直捨不得帶,就放在珍寶盒裡,隔幾日會就會拿出來欣賞幾日。大前天我來看簪子的時候就發現簪子不見了,當時我著急的緊,讓屋裡的丫環全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
“只怕你找那隻簪子也不過是演戲罷了!”安夫人的聲音已冷的像冬日的寒冰,聽不到一絲溫度。
俞鳳嬌心裡也急了,忙道:“母親,這個事太過蹊蹺,其中只怕是有些古怪的……”
“能有什麼古怪?”安夫人冷哼一聲後看著俞鳳嬌道:“你說那雪晴是也是田甜買回來的丫環?”
俞鳳嬌答道:“雪晴是三年前我和田甜上街的時候看到人販子在那裡賣,田甜覺得她可憐,便從我這裡討了十兩銀子買回來的,帶回府後只說是我買下來的,所以最初雪晴也一直在怡然居里服侍,後來妹妹進府,悠然居里缺人,我見那雪晴機敏,便將她拔給了妹妹。”
楚晶藍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俞鳳嬌已將所有的責任全部都推到了田甜的身上,她反觀俞鳳嬌,卻見她那張因為病尚未痊癒的臉顯得瘦削和關切,那副模樣倒也不太像是想將責任推給田甜一般。她回想起這一段時間來發生的種種事情,又聽到安子遷說俞鳳嬌逼許曉玉和洛冰承認下毒之事,又覺得這下毒之人除了這俞鳳嬌實在是不可能還有其它人。再則為何田甜非要在那個時候裝做腿上有傷,髮簪又怎麼可能恰好在這個時間裡丟失,而且還說不出時間來,這當中實在是有些古怪的。
若是一切都只俞鳳嬌布的局,那麼這個女人當真是太狠了些,為了自保竟是連身邊最親近的人都下得了毒手。而俞鳳嬌此時臉上的表情又是那麼真切的關心著,若全是裝出來的話她的演技也太過可怕了些!
她又想起那一日二少夫人對她說的話,她眸子的餘光輕輕掃了一眼大少夫人,卻見她的臉上分明寫著鄙夷和難以置信,那副神情竟像是和這件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一般。她心裡疑問更多,一時間分不清楚誰是真的兇手,心緒也變得複雜了起來。
她雖然恨極了那個兇手,可是直覺卻又覺得田甜絕對不會是那下毒之人,像田甜那種心性相對較單純,當初看著雪晴可憐出手相救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在今日裡下毒毒死雪晴?又或者說毒死雪晴的人是另有他人?那個失蹤了的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人?難道……難道有兩波人馬都想置她於死地?還是那個原本想毒死她的人在見到事情敗露後殺了雪晴毀屍滅跡?
楚晶藍越想越是覺得這件事情遠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田甜是兇手的機率並不大,她的心情頓時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素來極有主意的她在這一刻也沒了主意。
安夫人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寒意,冷泠的看著田甜道:“如此說來,那雪晴和田甜的關係想必是極好的!”
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愁第三十章
田甜眼裡的懼意更濃,一時間竟是連否認都不知道了,安夫人眼裡冷意又重了三分,面上卻和緩了一分,定定的看著田甜道:“你說你不喜歡五二奶奶,為何不喜歡她?”
田甜咬著牙道:“五二奶奶還未進門,就已先如此說來,那雪晴和田甜的關係想必是極好的奪走了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