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更早。”
六少夫人在旁道:“往年裡過年的時候,都是大嫂在幫母親操忙,今年大嫂身子不適,母親也心疼大嫂,大嫂就不要這般操勞了。”
大少夫人淡笑道:“我只是想著土地爺面前的香還未上,便先來替母親點上,往年一到下午,這香便已經燒的很旺了。”
楚晶藍微笑道:“還是大嫂細心。”
“可不是嘛!”二少夫人淺笑道:“我們這些妯娌間,最細心的就數大嫂了,有大嫂細心為母親打點一切,母親只怕會少很我煩惱。”她看了一眼四周後又道:“大嫂到了,怎的大哥還沒有來?”
大少夫人的臉色微微一變,六少夫人輕輕捅了一下二少夫人,二少夫人卻似毫無所覺一般,她又接著問道:“我聽說大哥的身子不太好,不知現在可好些呢?今夜能和我們一起吃年夜飯嗎?”
大少爺的那些荒唐事,安夫人是刻意隱瞞的,對外只是說大少爺病了,只是那麼大的事情,又如何會瞞得過二少夫人的眼睛,她以前沒少受大少夫人的氣,如今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又如何會放過。
大少夫人淡淡的道:“有勞二弟妹掛心了,大少爺的病不妨事,遲些就會過來。”她這一句話說的沒有太足的底氣,經此番事之後,她對大少爺已經有了太多的不確定。
“那就好。”二少夫人笑道:“大少爺的身體好了父親和母親才能放寬心,我們這些做弟妹的也才能寬心。”
楚晶藍聽到二少夫人那些帶刺的話,心裡暗暗對大少夫人留了神,卻見她只是隱忍不發,而手裡的手帕卻已絞成了一團。
說話間,三少夫人和四少夫人走了進來,三少夫人看著大少夫人道:“大嫂的身子好些了嗎?”說罷便欲去拉大少夫人的手,大少夫人卻極快的避開了,然後不冷不熱的道:“勞三弟妹掛心,已經大好了。”
她的舉動,讓三少夫人微微有些不自在,二少夫人看到那一幕,嘴角微微上揚,當旁邊有些陰陽怪氣的道:“這年頭,臉皮厚的人是越來越多了,不要臉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了!”
三少夫人聞言看了二少夫人一眼,二少夫人卻似沒有看到一般,笑的越發有些得意了。
楚晶藍看著三人的舉動,心裡倒有些想笑,三少夫人就是個見風使舵之人,平日裡行事也有些囂張,三少爺又和大少爺走的近,當日佩蘭得寵時,她便巴巴的上前奉承,不想佩蘭終是個沒有本事的,得寵的日子短暫,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而大少夫人失勢時,三少夫人不但一次沒有去看過她,反而落井下石,這種人的品格實在是差的緊,看大少夫人的架式,只怕對三少夫人也有了嫌隙。
三少爺的面色微變,卻走到安子遷的身邊道:“五弟近日辛苦了,大哥病了之後,家中的事情都得倚重五弟了。”
安子遷淡笑道:“三哥說笑了,誰不知道三哥是大哥的左右手,平素三哥最是操勞,我如今只理著一間小分鋪,安府裡大米鋪的事情還都是經三哥的手。大哥病了之後,我是閒人,照顧大哥的時間長,倒是要勞三哥多多費心米鋪之事。”
三少爺聽到他的話裡有些刺,心知安老爺和安夫人素來對嫡庶分的極為嚴重,他這樣庶出的兒子想要掌管整個安府談何容易,原本想要依附大少爺而慢慢奪權,如今大少爺出了事情,安府的嫡子就只有安子遷一人了,而安子遷再不成材,有楚晶藍在旁幫襯卻是差不到哪裡去的,日後安府會落在誰的手裡卻是不得不知了。而他往日裡雖然和安子遷的關係不差,可是上次佩蘭進府的時候,他就曾出言譏笑過安子遷,此時聽到安子遷的這一席話他臉上也有些不太自然。
二少爺卻已拉著安子遷的手道:“我素來認為五弟是個極聰慧的,日後家裡只怕還得靠著五弟!”
安子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