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晶藍雖然廚藝不算太差,但是在二十一世紀做飯,都有煤氣、天然氣什麼的,又哪裡用這樣的木柴生過火,這事她做實在是不太在行,此時聽到秦媽這麼一說只是笑了笑。
安子遷拉著她道:“上次是我們兩人過來,不幫忙不太好意思,今日就讓他們去幫忙,等飯菜差不多好時,我們幫著佈下碗筷便好。”
楚晶藍笑著點了點頭道:“我如今倒真些五穀不分了。”
安子遷笑著拉著她的手坐下,秦伯為兩人新沏了一壺茶,那茶是山上的苦丁茶,入口苦的緊,她初時喝不太習慣,卻又覺得苦後甘甜的緊,她便忍不住又喝了幾口,這一喝倒還愛上了,她輕聲道:“這茶便如人生,苦盡後便是甘甜,倒別有一番風味。”
秦伯在旁插嘴道:“人生有兩種,一種是先甜後苦,往往是難經風雨,另一種卻是先苦後甜,便如這一杯茶,苦後的甘甜便能讓人更能體會到人生的味道,不管往後有多大的風雨也不再懼怕。”
秦伯素來話少,楚晶藍聽到他這般一說,只覺得他的話裡滿是哲理,她淺笑道:“受教了!”
秦伯只是淺淺一笑道:“幾句俗話罷了,夫人不用放在心上,我去年秋天的時候摘了一些山核桃,夫人趕路只怕也有些惡了,拿來給夫人做點心吃。”說罷,便去裡間端出一盤核桃來。
那核桃的個子甚小,比起楚晶藍在二十一世紀吃到的核桃小了不少,她知道這樣的核桃皮甚厚,又沒有專用的剝核桃的工具,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秦伯看著她的樣子,微微笑了笑,看了安子遷一眼,安子遷也笑了笑,伸手拿起一個核桃輕輕一捏,那核桃便已被捏開,他將被捏開的核桃放在楚晶藍的手裡。
她卻看了他一眼,有些狐疑的接了過去,將裡面的核桃肉吃了之後,自己卻又拿起另一個核桃,用盡了吃奶的力氣那核桃卻未有絲毫破裂的痕跡。
楚晶藍輕輕嘆了一口氣,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安子遷,他忍不住再次笑了笑,伸手從她的手裡將核桃接過,大拇指和食指輕輕一按,那核桃便已經裂開,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正在此時,秦伯也拿起一枚核桃,笑了笑後輕輕一捏,那核桃便也被捏開了,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些。她是知道安子遷的武功的,他能捏開她並不吃驚,可是秦伯卻讓她呆了呆,縱然以前安子遷說秦伯曾做過武林盟主,她卻一直是不太信的,如今看來安子遷倒也沒有撒謊。
秦伯看到她的樣子,只是笑了笑,卻沒有再說話,安子遷卻在旁道:“我幫你刻核桃,不過現下不宜吃太多,秦媽的手藝極好,你若是吃多了核桃就嘗不了她的美食,倒是一大遺憾!”
楚晶藍笑道:“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嘗秦媽的手藝,這核桃吃個三四枚便好了!”
安子遷笑了笑,她卻又道:“我去看看秦媽做的如何了,得向她偷偷師,這樣日後我自己便也能在家裡做好吃的了!”說罷,她自己掀簾而出。
秦伯見她出去,便看著安子遷道:“你的眼光不錯!”
“那是自然。”安子遷的眼裡有一抹淡淡的得意。
秦伯的眸光卻轉深後問道:“她知道你的那些事情嗎?”
“知道一些,只是對萬知樓勢力如何卻並不盡知。”安子遷淡淡的道:“我怕嚇著了她。”
秦伯看著她道:“你說的是有些道理,只是你終是江湖中人的身份多過商人的身份,她也並非尋常女子,又豈會嚇住?”
安子遷只喝茶,卻沒有答話,秦伯又輕聲道:“我聽說你想做安府的家主?”
“安家如今已是皇商,最近又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我這些年來雖然不過問安府的事情,卻終是安府的兒子,不可能看著安府走向危險。”安子遷緩緩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