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倉我又坐不住,到店裡去做小二我又拉不下那個臉!倒不如我去楚家去,那裡經常需要畫一些花樣,我自小便會畫畫,看著自己畫的花樣穿在大家的身上,對我而言也是一件極快樂的事情。”
“渾小子,說來說去,你就想跟在楚晶藍的屁股後面跑!”安老爺有些惱怒的道。
俞鳳嬌聽到安子遷的這些話,只覺得心涼了半截,楚晶藍在他的心裡千般是好,那麼她在他的心裡又是什麼?一文不值嗎?她有些後悔將那個話頭說起來,她的眼睛微微一眯,看著他道:“五少爺,不管怎樣楚家都是妹妹的,你整日裡去楚家做事會被人說的!”
“阿嬌這句話我聽著實在是有些古怪,什麼叫楚家是晶藍的?”安子遷冷冷的看著俞鳳嬌道:“楚家只有她一個女兒,岳丈早已將楚家全部交給晶藍在打理,說白了,楚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而她又是我的,我打理自己的家業誰敢笑話?”
俞鳳嬌抬眸看著他,只見他的眸子裡滿是清冷之華,那點點寒氣自他的眼裡散發出來,讓她的心裡升起一抹恨意。
安老爺一想安子遷的話也說的有幾分道理,安家只有兩個嫡子,現在整個安家都由安子軒在打理,賣米雖然是極普通的一件事情,可是細細一想,還真的沒有安子遷能做的事情。而此時若是強行將安子遷安排到安家裡做事,只怕他也是做不好的。而且這樣做,日後分家還會有極大隱患,他的心裡已經有了決定,面上卻依舊滿是不快。
他輕哼一聲道:“你這樣巴巴的跟在楚晶藍的身邊去楚家做事,雖然是她嫁給了你,可是你卻和入贅差不多,這事我先考慮一下,不能答應你!”
安老爺在說話的時候,安子遷一直在看著他的臉,他的眼睛早已將他的心事洩露,安子遷心裡瞭然,知道安老爺是在擺譜,卻也拿他沒有法子,當下微微躬身道:“父親好生考慮一下吧,我覺得這樣做對我是極好的,對安家也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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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晶藍緩緩走進了然大師的禪房,她進去的時候,瞭然大師正坐在蒲團之上打坐唸經,聽到她的腳步聲便將眼睛睜開,淺笑道:“來呢?”
楚晶藍微微一笑道:“許久沒有來看大師了,還請大師降罪!”說罷,她雙手合十放在胸前行了一個禮。
瞭然大師笑道:“早前一直擔心著你,曾派小少彌到城裡去打探過訊息,知道你和蘇大公子在新婚夜合離了,心裡原本極為擔心,後來聽說你要嫁給遠溪做平妻,老訥便放心了!至於這半年未到安佛寺來看老納之事,就陪老訥下完這一局殘棋吧!”
“是!”楚晶藍含笑著答應,她緩緩走到東首的棋桌上看了一眼已下至一半的棋局後微驚道:“這一局棋白子行棋穩重,當是大師所執,這黑子的棋風就霸道的緊,不知是何人所下?”
瞭然大師淺笑道:“前段日子有個施主來尋老訥,被他糾纏不過便與他下了幾局棋,他輸了一局之後又和老訥下了一局,老訥想要化解他心中的戾氣,無奈何他的性子便是那般,老訥就算是佛祖在世也度化不了他。”
楚晶藍淡笑道:“此人棋藝極高,棋路之中處處能見到暗藏的機鋒,他若是將心中戾氣和暴躁收起,大師只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瞭然大師點上頭道:“施主的眼睛果然獨到的緊,竟是連這些都能看得出來!只是不知道施主能看透這棋局上的風雲,又是否能看懂那宅內的風雲?”
“請大師賜教!”楚晶藍雙手合十道。
瞭然大師微微一笑道:“老訥哪裡能賜教得了你,只是如今安府已是皇商,凡是和皇字沾上些許關係的人和事,大多都會引來一些麻煩,再加上深宅內院裡時常機鋒遍藏,老訥著實有些替施主擔心。”
楚晶藍淺笑道:“讓大師掛念了,是晶藍的錯!深宅內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