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遷的眸光閃了閃,依舊伏在地上道:“多謝王爺替草民做證!”
皇帝看了一眼安子遷,又看了一眼烏錚,然後才將凌厲無比的眸光看向章公公,當下冷著聲道:“章彌,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偷朕的私章嫁禍給安愛卿,拉來啦,拖出去杖殺!”
章公公聞言只覺得五雷轟頂,他昨日回宮,皇宮問他為何這麼晚才回西京,他便將在安府裡發生的一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說楚晶藍如何如何兇悍,安府如何有不臣之心,皇帝原本就有將安府除掉之心,卻問了章公公的罪。章公公當即說要將功補過,要好生完成皇帝交下的事情,皇帝留下私章之後只說了句:“你只有一個晚上的機會。”
章公公當場嚇得不輕,忙緊鑼密鼓的安排起相應事情,他原本以為有皇帝撐腰,這事斷然沒有不成之理。卻沒有料到先有樂辰景攪和,緊接著烏錚也插上一腳,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他。
他在宮中多年,知道像他們這種奴才子若是真的遇到這種事情,只有自己盡數承擔下來,到如今是無論如何也得一死了。
章公公大哭道:“聖上,奴才對聖上一直忠心耿耿,此次被豬油蒙了心,做下錯事,不敢再請示聖上寬絮奴才,卻求聖上給奴才一個全屍!”
烏錚輕嘆道:“章公公做事欠妥當,這樣的奴才報復心極強。”
他的話聽起來只說了半句,沒有任何落井下石的意思,卻讓皇帝的臉變了變,當下把眼睛一眯,然後冷著聲道:“大膽奴才,連朕的私章也敢偷,換照我西鳳國的國法,當凌遲處死!來人啦,將章彌拖出去凌遲處死!”
他的話一說完,幾個三品侍衛便來到殿內將章公公給拖了出去,章公公被拖到安子遷的身邊時,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狠狠的朝他吐了一口口水道:“安子遷,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烏錚長嘆一口氣道:“這世間的人怎麼都如此是非不分,明明是他自己有害人之心在先,這會倒顯得委屈無比了!”
皇帝輕嘆道:“這章彌跟在朕的身邊已經數年,不料卻包藏禍心,今日倒讓烏愛卿見笑了。”
“哪裡都有這種不規矩的奴才,聖上雖然是曠古名君,但是人心隔肚皮,他又藏匿的太好,聖上一時不查實屬正常。而今日安家主替聖上看清此人的真面目,替聖上除去一個隱患,當真是可喜可賀!”烏錚半彎著腰道。
皇帝微笑著看著安子遷道:“安愛卿請起,今日裡因為這個不長眼的奴才,倒險些讓安愛卿受侮了!”
安子遷緩緩從地上爬起來道:“聖上聖明無比,自不會被那等奸邪小人蒙敝!安府對聖上忠實耿耿,此次進京面聖原是想為聖上排憂解難,不料才一進京,就給聖上添了麻煩,實在是草民的罪過!”
樂辰景以前就知道安子遷的口才不錯,今日再見到他的應變之才,心裡再次對他刮目相看,他便也在一旁道:“是微臣護衛不嚴,若是昨夜裡看好宮禁和驛站,當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只是經此一事之後,聖上還是得好生考慮一下宮禁的安危,禁軍統領黃恨秋擺明了和宮人有私,否則昨日是章公公偷了聖上的私章到驛站,明日還不知道是哪位公公偷玉璽了!”
皇帝聞言輕聲道:“辰景說的甚是有理,昨夜之事實在是危險的很,禁軍統領黃恨秋難辭其咎,只是一時間也沒有可用之人,辰景可有合適的人選?”
“聖上有問,微臣不敢推脫,只是微臣原本一直在外任職,對京中將領並不相熟,只是聽聞禁軍副統領嚴戰飛為人公正廉明,大膽心細,或是可用之人。”
皇帝輕輕點了點頭道:“朕也聽聞嚴戰飛素來行事穩妥,當是可用之人,遲些朕便下詣升他做禁軍統領吧!”
樂辰景聞言卻不說話了,烏錚看了他一眼,以前兩人都聽聞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