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遷在看到二少爺指尖如飛的掠過那些帳冊時,他咧著嘴笑了,二少爺看到他那微微有些誇張的笑容時,身上冒了一身的冷汗。
二少爺知道安子遷每次這樣笑準沒好事,果然安子遷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他先是面色微變,緊接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極認真的看著安子遷道:“你確定你不是在玩我?”
“二哥如此精明的人,依我的本事是無論如何也玩不轉二哥的,既然玩不轉,那就絕對不會去玩。”安子遷一本正經的道。
二少爺定定的看著安子遷道:“你確定你真的要這麼做?”
“為什麼不能這麼做?”安子遷反問。
二少爺的眸光微微轉了轉後道:“這事太大,你就如此信得過我?”
“你是我二哥,至親的兄弟,我為什麼不能信你?”安子遷又反問道。
二少爺的眼睛眯了起來,看著安子遷的眼裡有了一抹凝重後道:“父親和大伯也是至親兄弟,你和三弟也算是至親兄弟同,說到底,你我之間,本質上和你和三弟之間沒有太本質的差別。”
安子遷的眸光裡有了灼灼之華,他看著二少爺道:“有很本質的差別,這樣的事情我若是問三哥的話他必定會一口應承,並在我的面前許下一堆的承諾,而二哥卻問是否信得過你,這是人和人之間差別,無關兄弟之情。”
二少爺聞言卻笑了,明白安子遷的意思,他信他不是因為兩人是親兄弟,而是因為他這個人,他信他的人品,也信他的能力。
二少爺揚了揚眉道:“你這一頂高帽了扣了下來,我就算是拒絕也無從拒絕起,你竟然說了信我,那麼就把事情交給我去處理就好,若是做不好,也不許責備於我。”
安子遷掀了掀眉毛道:“責備是不會,只會讓萬知樓裡的十二舵下追殺令,讓你天涯海角都無從躲起,就算是死都不得安寧。”
“你可真狠心啊!”二少爺撇了撇嘴道:“你這樣的話若是其它的人聽了,鐵定不會去做。若是其它人這樣對我說話,我定然一掌拍死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聽你這樣跟我說話,我還覺得很受用。人的心思果然是極度微妙的,微妙到讓自己都難以置認。”
安子遷聞言卻笑道:“早聽聞金錢幫幫主是天下第一賤男,以前不信,如今卻信了。”
二少爺立刻反唇相譏:“早聽聞萬知樓的樓主是黑心肝的人,以前不太信,如今深信不疑,這混帳連自己的親兄弟也要算計!”
安子遷聞言笑意更濃了些,他伸手重重的打了二少爺一拳卻並未用內力,二少爺心裡不爽,也不用內力回敬了他一拳。
安子遷皺眉道:“你打我?難道就不知道愛護自己的弟弟嗎?”說罷,他又給了二少爺一拳。
二少爺不以為以為然的道:“得了,還愛護你?你也不看看你如今是多麼的身強體壯!我是你的兄長你一點都不尊重我,真是該打!”說罷,又回了一拳過去。
安子遷惱了,也不說話,又一拳打了過去,那邊二少爺已經在罵罵咧咧,他的那些髒話得市井之民的真傳,當真是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安子遷聽到那些話覺得難聽至極,直接拿布去塞他的嘴,一邊塞也一邊從記憶裡回想有哪些話可以罵。
於是乎,這一日米鋪裡的夥計就聽到了安子遷和二少爺難聽至極的漫罵聲以及拳打腳踢的聲音,他們有心來勸架,可是兩人只管打和罵,還將房門反鎖了起來,不讓任何人進來。
等兩人打累之後從屋子裡爬出來的時候,兩人都顯得狼狽不堪,都鼻青臉腫,眼睛都瞪得老大,鼻子裡逸出一聲輕哼後便再不理對方。
夥計中有人看到兩人的模樣眼睛亮了亮,下工之後便離開了米鋪溜進了安府的後院,安子遷和二少爺看著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