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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遷雙手負在胸前道:“聽到四哥的這種席話我覺得心情甚好,其實我以前想過想投城的,但是我也知道依著皇上的手段,就算是我投了城,怕也不能給我一條活路。而對如今的我而言,其實只要一條活路,因為我還有為人父和為人夫的責任,絕不能真的因此而死。”
樂辰景的眼裡剎那間有了一抹殺氣道:“你也想當皇帝?”
“四哥會錯意了。”安子遷淡淡的道:“如四哥所言,只要我有那份心思,只怕如今萬知樓的勢力也不僅於此了。我的意思是唯有我死了,皇上才會安心,所以我想在這一場廝殺中成全皇上的心思。”
樂辰景的眸子裡有了一抹不解,只是眸光微轉,似想到了什麼,當微愕的看著安子遷,安子遷笑了笑,手中卻陡然多出了幾枚銀針,樂辰景大驚,身體如箭一般朝後疾退,安子遷眼裡的殺機暴起,手中的銀針射出,只聽得一聲吵叫聲起,樂辰景猛然回頭,卻發現他的貼身暗衛不知何時竟已跟了過來,此時安子遷突然發難,銀針刺入要害,顯然是活不過來了。
樂辰景有些驚愕的看著安子遷,安子遷緩緩的道:“如果我沒有料到話,他只效忠於你的父皇。”他方才殺暗衛的那一手,其實漂亮至極,看起來是去殺樂辰景,等到樂辰景避開時,那暗衛便會衝上來相護,就在那個時候,安子遷手中的銀針猛然轉換方向,直直的朝暗衛射去,那暗衛的武功原本極高,卻因為那銀針來的太過突然,竟是連避開都來不及,就如同生生朝那銀針撲過去一般。
樂辰景的眸子微微一眯,當下眸光微沉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這一次斷然不會讓你再活下來!”他知道父皇因為他對楚晶藍的感情,其實對他也是不放心的,暗衛跟了過來,怕是還有其它的人就在身側。
他的話一說完,寶劍便出了鞘,他的人極快的朝安子遷刺了過去。
安子遷早有所料,極快的施展輕功便躍上了樹梢,在樹梢上笑道:“太子爺想找我打架,我自然要奉陪,只是今日裡你以多欺少,這一架是沒有辦法打的,我們還是在戰場上見高低吧!”說罷,他施展輕功一溜便消失在那片絕豔的景色之中。
樂辰景的眸光微斂,聽得身後傳來了弓弩的聲音,他一回頭,揚掌便給了最先跟來之人一巴掌,然後怒喝道:“混蛋,竟是連本宮也敢跟蹤!”
那人被打的一句話也不敢說,樂辰景手起腳落,便將跟來的十餘人全部掀翻,然後大步躍江而去,到了軍營之後,卻見洛王正在喝藥,洛王自從那一場風寒之後,身子骨便大不如前,此時臉色有些發黑,顯然心情不太好,樂辰風在旁邊小心的伺候著,見樂辰景進來,忙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樂辰景卻像沒有看到樂辰風的眼色一般,見到洛王並未行禮,而是冷冷的道:“我今日才知,原來父皇從來都沒有信過我,既然如此,這一場戰便由父皇自己來打!”說罷,他大脾氣的哼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洛王看到他這副樣子,直氣的不輕,當下咬著牙道:“逆子!”
“父皇還是想法子早日將大哥救出來吧,那我也就不需要擔太子的虛名。”樂辰景說罷,竟重重的摔門而去。
洛王雖然早知他的性子,卻還是氣的不輕,當下怒氣上湧,竟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樂辰風見到這等光景,當下大驚,忙宣來隨軍的太醫,太醫把完脈後道:“皇上的身體宜靜養,不宜再在前線操勞了。”
樂辰風思來想去,當天晚上又找來了樂辰景,告訴他洛王病重的訊息,讓他不要在洛王面前太使性子。樂辰景聞言卻不置一辭,只是眸光幽深了不少。
第二日一早,隔岸的戰鼓擂的震天響,探子來探說銀面閻羅帶兵渡江,原本打算回京的洛王當即撐著病體排程戰事,他帶來的隨軍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