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遷的嘴角微微一勾,輕嘆道:“你若是信他的話,那麼我也信他。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不管怎麼樣,我們除了藉助洛王府的勢力之外,還得為自己留其它的後路。”
楚晶藍的目光溫暖,安子遷輕輕摟著她道:“你可知道今日看到那一幕我有多麼害怕!我的妻兒容不得別人損傷半分!”
楚晶藍將頭靠在他的胸前,伸手摟住他腰道:“遠溪,有你陪在我的身邊真好!”
安子遷的眸光堅定而又有了幾分殺氣,有的人若是不給他一點教訓,只怕是永遠都不知道什麼是後悔。
正在此時,大夫來了,給楚晶藍把完脈之後道:“郡主只是受了驚,遲些喝杯壓驚的茶然後再喝兩劑安胎的藥便沒事了。”
楚晶藍含笑道謝,大夫卻又道:“郡主的心志之堅讓人佩服,實不相瞞,老夫今日也替其它的小姐把過脈了,她們的脈像都不如郡主的沉穩。”
楚晶藍笑了笑道:“我只是想著自己的有孕在身,不能嚇到了我的孩子。”
大夫的眼裡滿是敬佩之華,然後行了個禮後道:“郡主慈母心腸,難怪上天會給郡主雙生胎了!”
這一次是楚晶藍第一次從大夫的嘴裡聽說自己懷的是雙生胎,當下喜道:“真的是雙生胎呢?”
“是!”大夫微笑道:“如今已快五個月了,胎像都很平穩,雙生胎的胎像都極為穩妥,必定是一對極為健的孩子。”
安子遷聞言高興的差點沒跳起來,以前的大夫只說可能是雙生胎,卻沒有一人敢確診,而眼前的這個大夫在西京也算是極為有名的,他說的話自然是準的,當下忙讓圓荷取出銀子來厚賞了大夫。
圓荷、圓珠、紅梅和綠葉聞言都開心至極,四個丫環嘰嘰喳喳的說著吉祥的話,楚晶藍的臉上滿是笑意,心裡卻又多了一層隱憂。在二十一世紀生雙胞胎的風險就比單胎要大的多,而在這個女子生孩子半邊身子躺在棺材裡的古代,只怕是更加危險的事情。
只是她見眾人都極為開心,也不好掃大家的興,依舊淺淺而笑。
入夜後,一條極為敏捷的身影從碧濤軒躍了出去,如疾風一般便掠過屋脊和樹叢,最終落在城南的一處簡陋的民房之中,他緩緩的推門而進,卻見裡面點了一盞昏暗的油燈,屋子裡卻站著五六個漢子,裡面有苗冬青和韋淵。
眾人見安子遷進來,恭敬的朝他行了一個禮,他輕輕點頭,眾人這才起身,他輕聲問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查清楚了嗎?”
苗冬青看著他道:“今日一早皇上秘衛戰殺便調動了三十名禁衛軍出了京城,埋伏在在萬荷亭的四周,蘇連城似乎也知道這件事情,卻並不沒有阻止,下朝之後回到家才知道紅顏和蘇秀雅也去了萬荷亭,於是他便匆忙的借了一隊人馬直奔萬荷亭,依種種情景看,蘇連城是猜到了皇帝的計劃卻沒有料到玲瓏將紅顏和蘇秀雅也約了去,夢溪公主的武功原本平平,依著玲瓏給出的訊息今日那些黑衣人下手裡對夢溪多有顧忌,若不是她拼死護著,只怕樓主趕到的時候,夫人已經……”
後面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安子遷的眼裡已冷如寒冰,他沉呤片刻後又問道:“皇帝是什麼意思?”
“今日事敗,他一定會遮掩,只怕會借勢換了刑部和京城伊之位,我已命人將那些殺客的屍體送了幾具到刑部,刑部侍郎是我們的人,知道如何處理後續的事情。”苗冬青緩緩的說著一應安排。
安子遷輕輕點了點頭道:“洛王府有何應對之策?”
“玲瓏已將今日的事情告訴了樂辰景,樂辰景也動了真怒,估計用不了多久,南疆便有一場大的變動。洛王府早已的吩咐人去處理相應事情,他已暗中調動洛王府藏在西京南郊養了多年的死士,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會有什麼樣的行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