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入仕途,卻將仕途上的事情看的比誰都清楚明白,最難得的還有一顆赤子之心。
樂辰風見他面色溫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當下便問道:“四哥,你這幾日怎麼不去看妹子?”
樂辰景聞言面色一變,難得溫和的臉陡然變冷,當下冷冷的道:“小孩子管好你自己的事情便好,問大人的事情做什麼?”
樂辰風一陣惡寒,不服氣的道:“我已經及冠了,不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了,四哥是怕見妹子!”
樂辰景懶得理他,扭頭便欲離開,樂辰風卻一把拉住他道:“我知道四哥在外面有女人了,可是也不用如此不好意思吧!西京裡像四哥這麼大的男子早已成了親,四哥有女人又有什麼好稀奇的?”
樂辰景的面色一紅,想掐死他這個胡說八道的弟弟,樂辰風卻極不識實務的從懷裡的掏出一疊畫冊道:“這是上次妹夫給鐵畫冊,我到如今還沒有弄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想去問妹夫又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八哥又太過古板,怕被他看到了罵我,所以就來問四哥了。”
樂辰景不太明白聰敏好學的樂辰風有什麼不懂的的,當下微皺著眉頭把畫冊開啟,才一開啟,他的眼睛便瞪的如銅鈴一般,那一夜白玲瓏纏綿的情景猛的又冒進了他的腦海,他這幾日一直在努力忘記那一夜事情,原本以為已經忘的差不多了,沒料到一看到那限制級的畫面不自覺的又想了起來,他的臉頓時紅的像布,呼吸也陡然急促了起來。
樂辰風沒有料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當下忙道:“四哥,怎麼呢?”
樂辰景暴怒無比,當上伸手重重的拍上了樂辰風的頭,然後大怒道:“不學好的渾帳,竟然沒事學安子遷那個人渣看春宮圖,這段日子是不是沒有教你就了不得了?就越發輕浮起來了呢?若是想女人的話去娶一房便是,居然在這裡看這種髒東西!”
他越說越怒,如果樂辰風不是他最疼愛的弟弟的話,他暴怒之下只怕已一巴掌拍死他了,樂辰風被他罵的身子往後一縮,實在是不明白樂辰景為何會如此,心裡又覺得有些委屈,不就是幾副畫嗎?四哥用得著如此動氣嗎?
樂辰風一手捂著頭一手去拿畫冊,誰知道樂辰景竟抓得緊緊的,他愣了一下,樂辰景便又拿那畫冊敲他的頭道:“我真是對你失望至極,你這個不成材的混蛋!”他怒氣難消,當下一用力,便將那畫冊給撕成了碎片。
樂辰風心疼加肉疼,卻又不敢說樂辰景,見樂辰景動那麼大的怒氣心裡也著實害怕。
樂辰景只覺得那一夜的事情一幕又一幕的在他的眼前回放,他的心頓時滿是躁動,那異樣的情結緒讓他有些抓狂,撕了畫冊還是解不了恨,又不能打樂辰風,當下怒氣上湧,一揚手便將身邊有一棵已有碗口粗的樹一掌劈斷。
樂辰風嚇的抽了一大口氣,原本還有些想要問的也不敢再說,樂辰景忿然離開,他卻一手捂著頭一手摸著胸口,實在是不明白他今日是怎麼惹到了樂辰景。
他看了一眼滿地的碎紙,心裡後悔不已。
安子遷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心裡暗暗好笑,他的雙手環在胸前,眼裡滿是深思。
當天下午一回到驛站,烏錚便給皇帝遞了貼子,貼子中盡數他昨日在蘇府受到的對待,他的話素來就說的有三分誇張,雖然他的文采實在不怎麼樣,也亂用形容詞,但是卻形容的極為嚴重。比如說如何細數他的寶貝戰馬馳風如何被蘇連城的管家羞辱,又是如何拔了的馳飛漂亮而又光潔的棕毛,再細數蘇連城的態度如何的惡劣,他登門送禮,卻當著他的表達了他對他送給蘇連城的三十八隻青鳥的惡劣情緒;再細細的訴說他昨日裡如何被蘇連城的下人給淋成了落湯雞,蘇家小姐又是如何的心高氣傲羞辱於他,讓他被再場的閨中女子嘲笑。還告訴皇帝那蘇小姐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