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布政使和按察使可都是他的門生,宋元閣這是在向他捅刀子。
延平帝看向汪中直,汪中直微微搖頭,「陛下,時間尚短,秘武衛目前只調查了江南市舶司的官員,至於是否有其他官員牽扯在其中,秘武衛現在還沒有找到證據!」
秘武衛雖然厲害,但也不是無所不能,只是兩個月的時間,能把江南絲綢商人和市舶司的情況摸透已經很不容易了,至於其他的,只靠暗查的話很難查清楚。
延平帝微微頜首,星月門要滅,江南官場也要肅清,每年上千萬兩的絲綢貿易,若是市舶司能夠按章抽稅,那最少也能抽稅百萬兩。
這還只是絲綢貿易,江南可是大榮商貿最發達的地區,也是海貿最繁榮的地區。
市舶司肯定不只是在絲綢貿易上做手腳,其他產業的貿易,估計也被他們貪墨了不少銀錢。
「查,無論牽扯到誰,嚴查到底!」
「此案以都察院為主,刑部和大理寺協辦,秘武衛和尚武寺協助!」
延平帝已經做好了舉起屠刀的準備,江南市舶司牽扯的抽稅多達數百萬兩銀子,然而近些年江南市舶司上繳的稅銀居然還不如遼安市舶司。
遼安市舶司也就是負責遼海區域的海貿,主要抽稅來源就是騰龍衛,然而當年楊正山給騰龍衛定下的海貿抽稅可要比其他市舶司低很多。
可就算是如此,江南市舶司的稅銀居然還不如遼安市舶司,可想而知,江南市舶司在這其中不知道貪了多少稅銀。
而這事也肯定不是一個市舶司能頂住的,這背後肯定還有其他的官員參與,
說不定連京都的官員都有參與。
延平帝的目光落在了周雲松身上,周雲松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他自然明百延平帝在懷疑什麼,但是這事他真的沒有參與。
現在對他來說就是說多錯多,還不如什麼也不說,主動避嫌,
都察院左都御史關文碩,刑部尚書衛榮,大理寺卿閆瑞書,以及汪中直和張欒聞言,連忙出列應道:「臣等遵旨!」
延平帝點點頭,又開口說道:「鬱州之禍乃星月門所為,此次朝堂絕對不能再對星月門有所姑息,朕要滅了星月門!」
「諸位愛卿可有異議?」
「陛下聖明!」眾臣說道。
「那諸位愛卿可有什麼提議?」延平帝問道。
眾臣陷入了沉思,爾後寧國公周茂出列說道:「陛下,想要圍剿星月門,那就必須出動水師,而我朝目前唯有騰龍前衛丶津海衛丶海州左衛,泉海衛,雷州衛五衛水師可堪大用!」
「只是星月門在東南海域勢大,若只是這五衛水師怕是無法剿滅星月門!」
大榮水師是短板,而如今大榮最強大的水師還要當屬騰龍前衛,別看騰龍前衛成軍還不到十年,但其如今具有威大榮東北海域的力量。
至於其他四衛,津海衛是拱衛京都的水師,可堪一用,而其他的三衛勉勉強強能用。
周茂熟知大榮所有的軍隊,短時間唯一能想到的可堪一用的水師也就這些了。
「難道我大榮就沒有其他水師可用了嗎?」延平帝皺起眉頭,不滿的說道。
周茂陷入了沉默,榮國公段瑞想了想,說道:「陛下,九江水師或許也可一用!」
「九江水師是內河水師,怕是無法在大海上馳騁!」周茂又開口說道。
其實九江水師也算是一支精銳,而且九江水師有前後左右中五衛,兵力兩萬餘,其主要職責是守護巴蜀丶雲桂丶江南三省的水域。
但問題是九江水師是內河水師,從未經歷過海戰,而且他們的戰船比較小沒有大型福船,戰船主要以中小型哨船和鳥船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