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宋家之後,嶽衝摸了一下兜裡的銀票。
婚也退了。
岳家是更不可能回去了。
好在銀子湊得差不多了,這點銀子,也足夠買下一座還算不錯的宅院了。
最終,嶽衝花了四百二十兩,在一處比較偏僻的路段買了一處宅院。
又花了三十兩給宅院置辦了一些傢俱。
宅院是置辦齊全了,卻還缺乏一些人氣。
不過,這個時代,最不缺的便是人了。
不久後,嶽衝又隻身來到了奴隸市場。
市場內人聲鼎沸卻又不失秩序,各種語言交織在耳邊偶爾還夾雜著孩童哭泣和婦女的啼哭聲。
在不遠處的棚屋裡,一大群赤裸著上身的人們蹲伏在角落裡。
他們面容各異,神情呆滯,彷彿靈魂早已逃離了這副疲憊不堪的軀殼,只留下了一雙空洞的眼窩。
空氣中瀰漫著汗水的酸臭味道,厚重的幾乎能夠擰出水來,讓人窒息。
嶽衝仔細地觀察著窩棚裡的人們,其中有一個長相不似本土中人的奴隸,卻不像其他人那般無精打采,反而其臉上的神色很是精神,渾身被鐵鏈綁著,看起來像是有些危險。
“這是什麼情況?”
看到嶽衝指著異國面孔的那人,人伢子急忙走了過來。
“公子,我勸你還是看看別人!”
“怎麼?是怕我買不起嗎?”
嶽衝微微側頭,有些疑惑地看著人伢子。
“那倒不是,是這人太過古怪!”
“他是個南國人,雖然精通我大乾語言,可那脾氣秉性卻是十分古怪,之前有位客觀花了兩百兩把他買走,卻沒想,他竟跑了,那位客觀家中十幾個家丁都沒攔住,全被他打趴下了!是我們好不容易糾結人手才將其抓回。”
聽到人伢子的解釋,嶽衝也是來了興趣。
他摸著下巴思索,武力值超標,他現在缺的就是這玩意,如果能收服了帶在身邊倒是不錯。
“哼!那是他蠢!”
奴隸突然不屑地冷笑一聲。
人伢子臉色一黑,用木棍狠狠敲打在他身上:“給我閉嘴!”
奴隸吃痛,卻仍然一臉不服之色。
嶽衝笑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奴隸道:“我吳丈雖然是奴隸,但也不會跟蠢的主人,沒前途的事情我不想幹!”
嶽衝笑了,一個奴隸居然還追求前途。
他興趣更濃,於是問道:“那你說,怎麼才不算蠢?”
奴隸不屑地看了嶽衝一眼:“農夫家中鶴龜同池共養,這鶴要比龜多一十二隻,而鶴龜之足共七十二隻,敢問這鶴有幾隻,這龜又有幾何呢?”
說完,那奴隸竟直接坐了回去,全然一副不相信嶽衝能答出來的樣子。
人伢子惱怒,好不容易來單生意,還要被攪黃,他又是一棍子抽打在奴隸身上:“混賬!你不過是個奴隸,還敢對公子出題!”
奴隸吃痛冷笑:“若想買我,就把題答出來!否則,就算你把我買走,我一定會打殘你!”
“這有何難?”
聽到嶽衝的聲音,那南國人咧開嘴笑出聲。
“這有何難?就你們這種以蠻力為生的野人也想答出這等問題?”
“要不是我那日大意,才不會落入你們這些野蠻人的陷阱裡”
那南國人雖然用的是自己的母語,可嶽衝卻是早已聽懂了。
“你小子,竟然敢看不起我們北方人!”
聽到嶽衝的話語,南國人一臉驚訝地看著嶽衝。
難不成他聽懂了?
不可能,這些野人連最基本的加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