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輛警車呼嘯而過,濺起一地泥水。
醉倒在街邊的中年白領被潑醒過來,還沒看清就破口大罵,聲震四里,內容粗鄙。
行人掩著鼻子紛紛避散。中年白領死命咒罵,很快從這該死的社長該死的部長一路到該死的組長。
許是記憶中殘留的一點敬畏讓他警醒,內容很快轉到這該死的社會該死的國家該死的政府該死的首相,反正全部都是社會的錯都是世界的錯。
他罵了一會,然後開始哭起來,哭訴拋棄帶著兒子拋棄他的妻子,哭訴不理他的兒子。
風烈提著穿滿高熱量食物的兩隻大袋子走出便利店,然後便看見了不遠處拉起的臨時檢查。
兩個身材健壯的警察虎視眈眈在一邊盯著,容貌和善點的兩個就盯著路過的人,輪流檢查過往行人的證件。
風烈自然是沒有什麼證件的,這群普通的警察自然也攔不下他,但如今他們面臨全面通緝,新的落腳點並不好找,一旦驚動了吸血鬼,後果不堪設想。
他轉身拐進身側小巷,身後卻傳來了警察的叫聲:“喂,前面的人等等。”
風烈理也不理,越走越快。
“前面的人等等。”
“停下!”
巷子不長,但是條死路,風烈腳下使勁,瞬間加速,腳在地上一蹬,雙腳離地踩踏著兩米高的牆面,
蹭一下直接跳了過去。等警察追進巷子時,看到的便是空無一物的小巷。
“見鬼了。”年輕的警察摸了摸溼漉漉的額頭,分不清是雨水還是冷汗。明明看見的有人,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他揉了揉眼,小巷子除了個垃圾桶空無一物。他拔出槍,一邊往後招呼人,一邊小心翼翼的靠近垃圾桶。
“出來。我看見你了!”他學著前輩們詐唬的臺詞,猛的一把踹翻垃圾桶。
垃圾散落一地,卻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說不上是失望還是鬆了口氣,年輕的警察收起槍,看著無處躲藏的小巷子,忍不住揉了揉臉。
身後趕來的同事發出疑問:“二階堂,怎麼了?”
二階堂搖了搖頭:“我沒事,田中。可能我眼花了吧。剛才明明看到個人影,然後一拐進巷子就不見了。”
“估計是太累了,你差不都有50多個小時都沒休息了吧。注意身體啊。”田中憤憤的罵道。
“我艹,那些當官的簡直不把我們當人!突然加班就算了,還不讓休息,本來說好了和妻子這周去旅行的,現在又全泡湯了。”
“沒辦法啊。出了這麼大的亂子。”二階堂笑了笑,沒有搭話,心裡還在想著那個影子,總覺得有些疙瘩。
“呸。出什麼亂子。”田中冷笑,“各種訊息滿天飛,上次還有人說目睹了夏國特種部隊入侵,難道這次也是?”
“狗屁的首相干的都不是人事,自己惹出來的麻煩自己擺平啊。整天參拜這個參拜那個有個毛用,還不如多發點工資來得實際點。”
二階堂叔叔的朋友是警視廳的高官,曾經耳聞過一些東西,比田中知道的多一點。
雖然不多,卻也知道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至少上頭如臨大敵的表現不是偽裝。
不過這種事情和田中爭論是沒有意義的,他呵呵笑了兩聲,決定把話題拉回來。
“不說這個了,倒是剛才我看到的那個黑影感覺有些蹊蹺。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什麼監視攝像頭,我們也好……”
“得了吧。”田中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二階堂,“先不說你的幻覺靠不靠譜,就現在這個節骨眼,整個警視廳都忙成什麼樣子了。”
“就算這裡真的有攝像頭,就憑我們這種小蝦米,想調動想都別想。我說,那就是個幻覺,別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