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站外拉起黃色封條,血色特勤組已經完全封鎖了車站。
廣播里正反覆播放著“希望號上發現炸彈,防爆警察正在進行緊張的排彈工作。請仍滯留在車站內的乘客朋友們,按照指示有序的退出車站。”
血色特勤組五組副組長正腆著臉站在秦子瑤身旁兩米開外,九十度鞠躬彎腰,恭敬的聽著秦子瑤的吩咐,一邊偷偷佩服自己的機智靈敏,反應快捷。
雖然實際上接到的並不是什麼關係緊要的重大任務,只要把那昏迷的少年跟少爺似的抬著,跟著秦子瑤走就是了。
單單這麼跟在秦氏貴人身邊,能讓這位貴人和顏悅色的說上兩句,旁邊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沒看連那個眼高於頂的組長,都是滿眼震驚嗎。
五組副組長趾高氣昂走到的上司面前,用一種挑高的調子拿捏道:“阿散井組長,聽清楚了嗎?趕緊去找副擔架來,抬上這位少年,跟著殿下走。”
“是是是,我立刻去辦。”五組組長阿散井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的副手,遲疑的道:“武田兄,您剛才說的是,‘殿下’?”
五組副組長武田昂起頭,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作勢寫了個“秦”字:“那可是來自……的貴人,當然是‘殿下’。”
無暇理會自以為攀上了高枝的副手,阿散井組長一邊招羅人手佈置任務,心中滿是震驚:血天皇在上!竟然連數十年不履凡塵的秦氏貴人都降臨人世了!
“記住了,一定要最結實的擔架。小心點,千萬、千萬別傷了這位少年。”
武田副組長又重複了一邊秦氏貴人的叮囑後,小跑著回到秦子瑤身旁,謙卑聽話得像條狗。
阿散井一邊在心裡不屑的偷偷啐了口,一邊面無表情的指揮著手下——表面上他可不敢有半點不滿洩露。
他很明白,對於血族的大人物們來說,他們這些走狗們的爭寵就和貓狗打架一樣無所謂,但誰知道這位“殿下”會不會隨手打殺了貓狗呢?
他瞥了一眼就差五體投地吐舌賣萌的武田副組長,忍不住心中冷笑:也就只有這種毫無家族底蘊的蠢貨,才會以為抓住的是機會。
卻不明白,對於他們這些走狗來說,離大人們遠了固然是危險;離得太近了,卻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正因為秉持著家族從小的教誨,阿散井組長才能在年僅二十七的時候就有驚無險的登上了如此高位。然而,這次運氣顯然沒有繼續跟隨著他。
“組長。”
阿散井斜眼看向飛奔過來的小弟,小弟戰戰兢兢,臉上滿是驚慌。他皺了皺眉,偷看了遠處守在少年身旁的秦子瑤一眼,回頭壓低聲音問道:“什麼事?”
“禁、禁衛軍大人們也來了。”
“什……什麼?”阿散井頭都大了兩圈。
一輛披著綠色鐵皮的列車緩緩進站,所有的窗戶都捂得嚴嚴實實的的,不漏半點光線。
這輛根本不在時刻表上的列車來自哪裡,連想都不用想。
穿著黑制服的一隊禁衛軍武士們走下列車。
領頭者在制服外披著紫色的斗篷,身材高大、體型健碩,腰間別著一把刀身4尺的太刀,一臉嚴峻,不怒自威。
下車來,他視線一掃,便大踏步的朝著秦子瑤直直走去。
被那氣勢一衝,阿散井停下腳步,根本不敢上前。
阿散井下意識的探頭看了下天空,車站內外被隔絕成兩個不同的世界,車站外是烈日炎炎,車站內卻是烏雲蓋頂。
這些血族大爺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拼命了?
下一秒,那邊便傳來了“爭吵”。
看著針鋒相對的秦氏貴人和禁衛軍長官,武田副組長一臉懵逼。這特麼的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