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的預感應驗了。愛衣並沒有和沙耶匯合,其他人也都沒有看見她,電話也打不通。
在其他人奇怪的疑問下,張崇強撐著笑臉,找了個理由扯了過去。
倒是沙耶淡然自若的接過話頭,扯了個彌天大謊說愛衣臨時有事先走一步,將事情暫時圓了過去。
神情之自然、反應之靈敏,令張崇都咋舌。
但隨後沙耶就拉著張崇離開人群,掩飾不住的焦急驚慌,向張崇90度鞠躬:“張君,請你一定要救救愛衣。”
張崇眼神微變:“你知道什麼?”
“愛衣雖然貪玩了點,卻是個好孩子,本來已經約好了晚上要一起參加慶功宴的,她絕不會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私下離開。”
張崇搖頭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說,你為什麼沒想到報警?”
“這種事報警是沒用的吧!”沙耶擦著眼淚,“等到他們出動時,愛衣醬恐怕已經……”
張崇鬆了口氣,下一秒,臉卻僵住了,卻聽沙耶繼續說道:“家父是警視廳的人,我曾聽過一些傳聞。”
“那天老師那麼特別交代的時候,我就想張君你可能也是他們中的一員對嗎?你、你們一定有辦法的是嗎?”
看著沙耶眼瞳裡滿是希冀的神色,張崇忽然明白了什麼。雖然是個誤會,但某種意義上來說她說得也是對的。
張崇嘆了口氣,將她拉起來,力量之大讓她完全無法反抗。沙耶更堅信了心中的判斷,她仰望著張崇,一臉哀求期待。
“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放手不管的。至於警察那邊……”張崇遲疑了下,以他的身份,自然是不報警更好,但是——
正當他猶豫時,一把陰冷的聲音從旁響起:“她說得對。這件事找警察是沒用的。”
翟半身是血,雙瞳赤紅,手上還提著一隻人類斷手,鮮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要不是地處偏僻根本沒什麼行人,怕是現場立刻就要大亂。
沙耶臉色蒼白,咬了咬唇,卻對翟那一身鮮血視而不見,強撐著恭敬行禮:“貴安,這位大人。”
張崇卻是不滿的道:“你這是幹嘛?還有人在這裡啊。”
“我知道你,你是愛衣的團長,你不錯。”掃了沙耶一眼,翟冷漠的道,“放心,愛衣不會有事。你現在立刻帶著其他人離開這裡。什麼都別說,剩下的交給我。”
“是、是……”
張崇轉過身來,擋住翟冰冷的視線,雙手按著沙耶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別多想,他才不是什麼大人,你看他的穿著明顯只是個入戲太深的死宅而已,手上那個是道具啦道具。”
他指了指翟:“不過這傢伙雖然是個宅,還是愛衣的狂熱粉絲,但家、咳、家族很有權勢,只要他出手,愛衣肯定不會有事。所以你現在還是該做什麼就去,我們很快就把愛衣帶回來。”
翟不耐煩的道:“廢話說完沒有,走了。”如果不是看在張崇及時報信的份上,他才懶得等。
張崇尷尬的笑了笑,摘下cos用的牛仔帽、假髮等道具扔給沙耶,將黑色大風衣一裹,跟著翟沒入陰影。
沙耶在兩人身後深深鞠下躬去:“……謝謝您,祝您武運昌隆。”
在離開沙耶的視野後,翟迫不及待的躍上房頂,身法全開。
“車呢?”
“抄近路比較快。”
“你打個電話不就解決了?”張崇很好奇,“難道這東京還有你搞不定的人類?”
翟暴躁的道:“問題是我不能讓那群老王八蛋知道愛衣的存在,要不然我拉著你幹嘛?”
張崇翻了個白眼:“你這是隨時準備拿追擊我當藉口是吧?”
“算我欠你個人情。”
簡訊聲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