嗙!
紗羅一腳踹開禁衛軍總隊長室大門。
無道白夜頭也不抬的道:“把門帶上。”
紗羅回首惡狠狠的瞪了眼不遠處正努力“目不斜視”的禁衛軍武士們,用力的帶上門,發出砰的巨響。
轉過身來時,她已經恢復了平靜。一步一步走到無道白夜身前,雙手按著長案,慢慢俯下身子。
無道白夜埋首案牘之間,繼續批閱著檔案。
紗羅猛的一把搶過他手中筆,用力砸了出去。
無道白夜終於抬起頭,看了紗羅一眼,平淡的問道:“什麼事?”
紗羅盯著他的眼,像是要從那雙淡漠的眼裡看透什麼。
“聽說你剛剛帶隊攻陷了猛鬼眾的‘地下中央會堂’,該說不愧是總隊長閣下嗎?果然出手不凡啊。”紗羅開口便是冷嘲熱諷。
無道白夜皺了皺眉,他拿起另一支筆,重新低下頭:“我沒有心思陪你胡鬧。”
紗羅雙手抱胸冷笑道:“是嗎?真是豁達愉快加清閒啊總隊長閣下,所以您才閒得有時間去給小女孩送課外讀本是嗎?”
無道白夜頭也不抬的回道:“不知道你在講什麼?”
“呵呵,可真看不出您竟然是這麼有愛心的人物啊。是因為愛屋及烏呢,還是單純的觸景生情啊?”
筆一頓,無道白夜重新抬起頭來,他深深的望了紗羅一眼,沉聲道:“你很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別再任性了,紗羅。”
紗羅臉色忽然一僵,她緊緊的盯著無道白夜,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無道白夜眉頭微皺,沒等他反應過來,紗羅忽然一掌直劈他胸膛。
無道白夜臉色不變,一腳踢在沉重的辦公桌上,將它踹向紗羅。
同時借力後退,上半身直往後倒,腰與腿近乎呈現九十度扭曲。
掌刀緊挨著他衣襟,以毫釐之差擦肩而過。
只是胸口衣服經不住凜冽風壓被撕裂開來,露出肌肉飽滿的赤裸胸膛。
無道白夜緩緩直起身來,沉下臉,冷冷的盯著紗羅:“你瘋了嗎?”
紗羅一臉警戒,她緩緩搖頭,一字一句的道:“你不是無道白夜。你是誰?”
無道白夜緊皺著眉頭,不解的道:“別鬧了,我不是無道白夜的話又是誰?紗羅你是腦袋被撞傻了嗎?”
紗羅冷笑道:“我認識他這麼多年,他從來就沒叫過‘紗羅’。冒牌貨,你到底是誰?無道白夜人呢?”
“無道白夜”歪了歪頭,一手捏著下巴。
只是一個動作,整個人的氣質完全變了。從生殺予奪大權在握的禁衛軍統帥,變成了被拆穿把戲的好奇魔術師。
他搖頭嘆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我的偽裝哪裡出了問題呢。”
紗羅當然不會告訴他:真正的無道白夜不久前剛受過嗜血者殺手偷襲,胸口遭受重創。就算如今已經大好了,胸口也絕不是他那樣光潔亮堂的模樣。
“無道白夜”向紗羅行了一禮,一臉歉然的道:“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紗羅閣下。真是失禮了。”
“這是總隊長閣下的命令,讓在下暫時偽裝成他的樣子,他另有要事要辦,必須保持絕對隱秘的行蹤。”
果然是千面。
能偽裝得這麼逼真的,無論樣貌、言行、氣質,甚至戰鬥的風格,都讓人一眼分不出真假,除了化身千萬的十刃千面,還能是誰?
“是這樣子嗎?”紗羅身體放鬆下來,放鬆了警惕,她隨口抱怨道,“無道白夜又去忙什麼了啊?這麼神神秘秘的。明明是他和我約好的嘛。”
千面聳了聳肩膀,無奈的嘆道:“誰說不是呢?”他手一翻,露出一枚碧綠勾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