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鳴響起,光箭綻裂,飛出巨大的青色鸞鳥,振翅一扇,便是狂風。
狂風吹亂了發,王詡露出了懷念的表情:“風家的後人嗎?”
風烈拖動手掌,青鸞乘風而起。
只一瞬間就攀至頂端,旋即攏起翅膀,裹著熾烈的火,以更快的速度向下急墜!
狂放風壓撕裂音障,發出刺耳的爆響!
“拿道術對付我可是沒用的哦。”王詡微微一笑,無形的領域在他的身周張開。
四周煙塵一蕩,空氣瞬間抽盡,身週三丈變成真空。
青風所化的鸞鳥憑空撞上了真空之壁,彷彿跌入了岩漿,發出無聲的悲鳴,炸成無數青光點點,彷彿星海。
紗羅撞破星海,從天而降,兇狠的拳頭終於印上額頭。
額前一厘有一層波紋盪漾開來,傳來骨折的脆響。
下一秒,紗羅以翻倍的速度被彈飛出去。
王詡回頭瞥向風烈,嘴唇微張,一道青焰便從口中射出,凝然如淡煙,卻發出風暴的咆哮,朝風烈射去。
青焰迎風便漲,化作一片青雲,眨眼間已籠罩整個穹頂,將風烈和紗羅一併籠罩在內。
青雲內有雷電炸響,青色雨箭,傾盆而落!
疾風暴雨箭殺陣?!風殺陣不過是它的簡化版!開玩笑的吧!連這種大型法陣也能瞬間佈下嗎?
風烈瞳孔驟縮,身形暴退。
他清楚的感覺得到,那力量中傳來的熟悉感,卻無法操縱半分,被自己解封的力量迫得狼狽四逃。
只一交手,風烈便明白了,眼前之人,對道術的力量應用操縱之精妙,遠在他之上。
那不是諸多道術失傳的末法時代的他,所能理解的強大!
王詡甚至連手都沒動,卻已逼得道門和東瀛血族中頂尖的兩大高手近不得身!
極盡身法,風烈身上還是多出了兩道傷口,還好這本是他本源力量,化解起來並不困難。
但如果任這青風箭雨下下去,他們遲早都要完蛋。他一邊躲朝著一邊大喊:“吸血鬼,你怎麼樣?”
紗羅抓著自己扭曲的右臂反向一扭,發出咔擦的骨響,她甩了甩手,咬牙切齒的蹦出兩個字:“沒事!”
“還有什麼後手趕快使出來。”風烈低頭一閃,“單憑我們倆個可擋不住他。”
“還用你說!有我早就使出來了!”紗羅氣不打一處來,要是零番隊還在,她哪裡還用靠他們?“你那些同伴呢?”
“被誰拖住了吧。”
紗羅不屑的撇了撇嘴:“道門子真是不可靠!”
風烈猛的一頓,右腳插入地面,左腳畫圈,右手虛畫符篆,左手按向地板:“罡風咒·龍捲!”
狂暴的力量在地下炸開,泥土滾著碎石衝上天空,彷彿泥石組成的噴泉。
大量的青色光箭朝著泥石噴泉射了過去。
風烈鬆了口氣,朝著目瞪口呆的紗羅豎起大拇指:“怎麼樣?道門子還是可靠的吧?”
紗羅指著磁鐵一樣的泥石噴泉,一臉不可思議:“這是怎麼回事?”
風烈聳了聳肩:“你要知道,古代的陣法有很多現在看起來很弱智的缺陷。”
“別說廢話!怎麼看那都是治標不治本吧!”紗羅趁機喘了口氣,力量在肌膚下流動,受過的創口飛快的癒合著。
“所以這時候。”風烈抬起頭,“就該輪到他出場了。”
高大的黑影從頭頂越過,一個黑人——不是非洲的那種——撲向即將回落的泥石噴泉。
左手畫圓右手畫方,雙掌合十,一道土黃色的波紋從黑人掌心湧出,掠過泥石噴泉。
泥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凝固,只一瞬間便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