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蟲豸們。舊的時代結束了,一個新的時代開始了!一個屬於我的、神的時代!”
王詡張開雙臂,任一道又一道紅色絲線連到他身上,新鮮的血液和力量湧入他的身體。
四周充斥著狂暴的雷氣,噼啪作響的電弧和風暴組成了死亡的領域,將一切撕成粉碎。
狂風捲動長髮,隨風狂舞。
王詡的瞳孔越來越亮,氣息越來越恐怖,無盡的威壓淵深如海,彷彿魔神。
風烈看得目眩神迷,低聲自語:“這就是有史以來最強的道門之主,鬼谷子王詡嗎?”
“喂,別發呆!”紗羅再一次被撞飛開來,身上的傷勢更嚴重了,黑鱗殘破,半黑半白,看上去猙獰又恐怖。
她艱難的爬起,對著風烈大吼:“快想想辦法!”
“想你妹的辦法!”風烈遊走在死亡領域的邊緣,手上青光方一亮起便嗚呼著消散於無形。
他從來沒打過這樣子的戰鬥,憋屈得想要吐血。王詡對道術的瞭解掌控程度之深,遠超當代道門子的想象。
在這幾乎是天塹一般的巨大差距下,風烈的道術往往是剛使出就被輕易擾亂。
而失去了道術,道門子們戰鬥力大減,唯一派的上用場的是烏恆的燃蟒拳,結果在第一時間就被王詡給拍下了,到現在毫無反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咦?等等,擾亂?……”風烈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腳步下意識的一緩,電弧直接劈在他身上,他慘叫著倒飛出去。
“真是沒用的男人。”紗羅呸的吐出一口鮮血,滿嘴腥澀。
她已經記不得自己多少次衝入前方死亡的領域,弄得遍體鱗傷,卻連逼近王詡都做不到。
她知道自己快到極限了,這個破碎的身體已經不知道被修補過多少次,即便處於血族真身的狀態下,這種情況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道門雙子的情況她看在眼裡,失去了他們引以為豪的道術,他們的戰鬥力甚至還不如十刃。
雖然她原本就沒把希望放在他們身上,但她準備的後手也盡數落到了空處。
“無道白夜你這個白痴,還真是把事情做絕了啊。”紗羅喃喃自語,她始終不願相信,那個孤高的武士會為了權與力做出這種事情來。
在她的印象中,他既不是這樣的野心家,也不是這樣的蠢貨。更別說為了兩千年前的老古董,自願的獻出自己的身體什麼的。
但現在想再多都沒用了,王詡已經藉著無道白夜的身體復活了,他馬上就要獻祭掉這座城市了。
她已別無選擇。
當年幕末一戰,紗羅便明白了,所謂的血族真身其實是種交換。將血族漫長的生命在短時間內急劇燃燒,以換取足以改變命運的力量。
你擺上祭臺的祭品越多,你得到的力量也就越大;你得到的力量越多,你失去的也就越多。
在那一戰之後,她從未再用過這種力量,直到今天。
紗羅深深的吸了口氣,將剩餘生命全部點燃。
血慢慢的蓋過瞳孔,指甲突出利爪,細密的鱗片咔咔作響,狂熱的血在體表下瘋狂湧動。
甘甜血腥在口鼻間遊蕩,漆黑的潮湧逐漸吞沒了她的意識。
所有的理智、感情、記憶,她所珍惜的一切,她鐫刻在腦海心田的一切,都在淡去。
最後只剩下戰鬥的意志瘋狂攀升,驅使著已經完全非人化的身體向著敵人直撲而去。
踏進死亡領域的瞬間,金黃色的雷氣便化作雷槍疾射而來。
紗羅狂吼著揮爪向前,一抓擊散。
電弧狂舞、雷霆天降,黃金色的閃電卷著風暴,潮水般攻向紗羅。
紗羅不退不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