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真真的是端不起威嚴來。
“還是上次那事,據說,老太太找到了琮哥兒的親生父母。”身為族長,就算賈珍再怎麼不想管這件事情,也還是需要他出面講明白的。其實,死心裡他真的不覺得安安的身份有什麼重要的,又不是能襲爵位的孩子,計較那麼多做什麼呢?只是,別人並不像他這樣看得開,尤其是老太太,這麼長的時間一直死抓著不放。
不過,就算是講出實情,也是需要技術的,讓賈珍這麼一說,好像指責老太太無理取鬧似的。
長輩們蹙眉,但是想到賈珍平日裡各種不著調,再加上這事兒實在是拖了太久了,所以,也都選擇了理解。惟有老太太,聽了這話,對賈珍的不滿又傷了一個層次。
賈赦輕笑,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還是為這個?我以為大家都已經知道了!”
這,等於是承認了。
一時間,大家面面相覷。
賈珍忍不住的想要去揉額頭,他猜到賈赦會說出事情,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賈赦不接他丟擲去的話茬,而是輕描淡寫的承認的了。這麼一來,只會讓人更覺得他居心叵測,而忽略了老太太在裡面所起到的作用。
“這麼說,你承認安安不是你和邢氏的孩子了?”
“對,一點沒錯。”賈赦速戰速決,他根本沒工夫陪著這位老太太繼續玩下去了,看著她就鬧心,“安安是我從外祖父家抱來的孩子,為的是安慰失去孩子的妻子。我的女兒,生下來就是沒有呼吸的,她甚至沒有機會看看這個世界,看看她的父母。這是誰的責任,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早就已經撕破了臉皮了,賈赦也就不需要裝什麼孝子賢孫了,想他之前在這裡怒罵老太太的一幕,大家所有的人都還記憶猶新的罷。
老太太氣得豁然起身,對著幾位長輩道:“各位叔叔伯伯們也聽到了,你們看看這個逆子,自己做錯了事情,卻還要往別人身上推。”
一時間,大家看著賈赦的目光也明顯的帶上了不滿,不管誰是誰非,這兒子都不該用這樣的態度對待母親。
不得不說,簡單的一句話,老太太便站到了道德的制高點上。她回頭,對賈赦怒目而視,“如今京城裡風風雨雨的那些摺子戲也是出自你的手筆,對不對?”
賈赦好像沒有看到眾人的不滿一般,依然言簡意賅,“沒錯!”
“你?!”老太太唱做俱佳的指著賈赦,手,劇烈的顫抖著,“你這個逆子!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你要全天下的人怎麼看我們賈家?”
沒有指責賈赦對她本人做的那些事情,只是指責賈赦對於家族的損害,可以說她老人家還沒有老糊塗。
原本並不覺得那摺子戲對自己有什麼損害的賈家長輩聽了這話,也不禁覺得自己身上蒙了汙點,對著賈赦更是怒目而視,一時間,幾位長輩在一起就這事開始議論紛紛。
對於這個情況,賈赦只是眼觀鼻鼻觀心,好像身處於物外一般,半點反應也無。
賈珍看在眼裡,不由得很是著急,清了清嗓子道:“請各位長輩們稍安爀躁,且聽聽叔叔的解釋。”
賈赦在此時才懶懶的掀了掀眼皮子,嘴角掛著嘲諷的笑,“老太太您說得真是正義凌然!只是,難道那《三春暉》不是出自您的手筆嗎?”
老太太不慌不忙,這種事情能猜出來實在不算什麼,所以她一點也不緊張,“你說這話可要舀出證據來!”
“我既然敢說,當然是有證據的!”賈赦輕笑,自袖中取出一沓紙,“這個,是各大戲班班主以及捉刀代筆之人的畫押證詞,上面有他們所有人的聯絡方式,各位隨時可要去查證。”
說罷,抬頭看著老太太略顯蒼白的臉色,“其實,早在一個月之前,我就已經到京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