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安坐在寬敞卻略顯雜亂的大廳裡,眉頭緊皺,眼神中透著一絲焦慮。他不停地用手指敲打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 “咚咚” 聲,彷彿在為內心的不安打著節拍。周圍的手下們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站著,生怕觸怒了幫主。
就在這時,王重楊匆匆從樓上下來,他那肥胖的身軀如同一團肉球,快速地滾動著。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眼神中燃燒著怒火,與平日裡那副油滑的模樣截然不同。他徑直走向張天安,每一步都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使得大廳裡的氣氛愈發緊張。
“張天安,你是不是讓張郝殺了戒武?” 王重楊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如同一顆顆炮彈,在寂靜的大廳裡炸開。
張天安被問得一愣,他抬起頭,疑惑地看著王重楊,“王兄,這不是我們之前商量好的嗎?怎麼現在突然問起這個?”
王重楊走到張天安面前,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起,茶水濺出,弄溼了桌面。“你這個蠢貨!戒武現在不能殺!”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額頭上青筋暴起,彷彿要吃人一般。
張天安被王重楊的舉動嚇了一跳,他站起身來,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我們好不容易才抓住他,這可是打擊天幕的好機會。”
王重楊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凝重。“你知道天幕的老大黑水嗎?他的性格複雜而矛盾,就像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他曾經是一名軍人,在戰場上殺敵無數,雙手沾滿了鮮血。退伍後,他本想過上平靜的生活,卻被這黑暗的世界一步步逼入絕境。他的心中既有對正義的渴望,又不得不屈從於這黑暗的現實。他在這黑白之間掙扎,內心的怒火一旦被點燃,後果不堪設想。”
張天安靜靜地聽著,他的眼神中漸漸露出一絲恐懼。他想起了暴走幫與天幕過往的種種衝突,每一次都像是一場噩夢。那些激烈的戰鬥,雙方兄弟的傷亡,至今仍歷歷在目。“可是,我們已經和張郝達成了協議,如果現在反悔,他那邊怎麼交代?”
王重楊冷笑一聲,“張郝?他不過是一個貪婪的傢伙,只知道為自己謀取利益。我們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如果我們殺了戒武,黑水一定會發瘋的。他會不顧一切地對我們展開瘋狂報復,到時候,我們暴走幫將面臨滅頂之災。”
張天安的臉色變得煞白,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緩緩地坐回到椅子上,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著。“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王重楊沉思片刻,說道:“我先給張郝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挽回局面。”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張郝的號碼。
電話接通後,王重楊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你說什麼?戒武還活著?墨盈染把他帶走了?” 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憤怒地吼道。
張天安在一旁焦急地等待著,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王重楊結束通話電話後,他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
王重楊看著張天安,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憤怒。“張天安,你看看你找的好幫手!張郝這個混蛋,竟然被墨盈染搶先一步。墨盈染是個硬骨頭,她一向公正嚴明,這次插手,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
張天安懊惱地捶了一下桌子,“都怪我,當初沒有考慮周全。”
王重楊嘆了口氣,“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不過,我倒是很期待黑水知道這件事後會有什麼反應。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此時,在 w 市的一個豪華酒店套房裡,葉辰站在窗前,俯瞰著這座繁華卻又隱藏著無數黑暗的城市。他的眼神冷峻,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憂慮。
馬四合匆匆走進房間,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老大,我打聽到了。戒武的手下都被放了,只有他還被關在警察局。不過,墨盈染已經把他帶走了,現在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