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哥,”杜飛再次嘗試,聲音沙啞,“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燒燬了魔族的糧草,立下了大功……”
看守嗤笑一聲,粗聲粗氣地打斷他,“糧草?你小子怕不是在做夢吧!魔族糧草重兵把守,就憑你?我看你是想逃脫懲罰,編造謊言!”他重重地拍了拍手中的長戟,金屬撞擊的鏗鏘聲在幽暗的牢房裡迴盪,“老實待著!別逼我動手!”
杜飛頹然地垂下頭,他知道與這看守講道理無用。這牢房陰冷潮溼,空氣中瀰漫著黴味,與之前戰場上瀰漫的血腥味截然不同,卻同樣令人窒息。他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彷彿被困在泥沼之中,無法動彈。
遠在後方的茅小羽得知杜飛被關押的訊息後,心急如焚。她雖然溫柔善良,卻也頗有心計。她知道趙將軍為人正直,不會無故冤枉杜飛,其中必有隱情。但她遠在後方,鞭長莫及,無法直接來到戰場為杜飛解圍。她焦急地來回踱步,思索著對策。
與此同時,在主帳中,趙將軍也正為此事煩心。劉參將的指控並非空穴來風,杜飛擅自行動確實違反軍規。但他也清楚,杜飛的舉動為仙軍贏得了寶貴的喘息之機。他揉著眉心,長嘆一聲。
“將軍,”劉參將陰惻惻的聲音響起,“杜飛目無軍紀,理應嚴懲!否則,如何以儆效尤?”
趙將軍瞥了他一眼,心中對劉參將的嫉妒和狹隘瞭然於胸。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劉參將的話並非沒有道理。
“此事容後再議,”趙將軍疲憊地揮了揮手,“如今戰事吃緊,當務之急是穩定軍心,抵禦魔族的進攻。”
劉參將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趙將軍一個眼神制止了。他只得悻悻地閉上嘴,眼中卻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
糧草官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他親眼目睹了杜飛燒燬魔族糧草的壯舉,也親耳聽到了劉參將的誣陷。他膽小怕事,不敢為杜飛辯解,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杜飛平安無事。
牢房中,杜飛盤腿而坐,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洗脫罪名,重返戰場。他知道,這場戰爭遠未結束,魔族的反撲即將到來。他閉上眼睛,默默運轉體內靈氣,修復著身上的傷勢。
突然,牢房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看守警惕地握緊長戟,厲聲喝道:“什麼人?”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牢房外響起,“奉趙將軍之命,提審杜飛!”
看守愣了一下,隨即開啟了牢門……
看守開啟牢門,兩名士兵走了進來,不由分說地將杜飛押了出去。杜飛心中疑惑,趙將軍在這個時候提審他,究竟是何用意?
他被帶到主帳,趙將軍正襟危坐,面色凝重。劉參將站在一旁,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杜飛心中一沉,預感事情有些不妙。
“杜飛,”趙將軍沉聲說道,“你可知罪?”
杜飛深吸一口氣,朗聲答道:“末將不知何罪之有!末將燒燬魔族糧草,為仙軍贏得喘息之機,何罪之有?”
“大膽!”劉參將厲聲喝道,“你擅自行動,置大軍安危於不顧,擾亂軍心,此乃大罪!”
杜飛怒目而視,“我若不燒燬魔族糧草,如今我軍早已潰不成軍!劉參將,你安坐後方,怎知前線戰事的兇險?”
“夠了!”趙將軍猛地一拍桌子,帳內頓時安靜下來。“杜飛,你雖立下戰功,但違抗軍令也是事實。如今魔族瘋狂反撲,我軍損失慘重……”
就在這時,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傳令兵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跪倒在地,高聲稟報道:“報!魔族大軍壓境,我軍防線即將崩潰!”
趙將軍臉色大變,霍然起身,“怎麼回事?糧草被毀,魔族為何還能如此強勢?”
傳令兵顫抖著說道: